顾雍鼎虽说跟越国的关系很好,但他到底是个老江湖了,对天下大势分得很清楚。天下武林,当属云苍山第一,而当今各国,则属恒国实力最强,只怕不久的将来,整个天下都是卫家的。
要是能攀上卫家这棵大树,替少主多出几把力气,数年之后他难道不念着自己的好?
因此顾雍鼎的态度越来越谦恭,从老夫渐渐变成了小老儿。
卫戎自是不怕他耍花样,一个小小的短刀门而已,要是敢在生意上做手脚,他丝毫不介意把短刀门真的变成断刀门。
辞别顾雍鼎过后,卫戎把船舶停泊在长江入海口以外数十里,命水手抛锚,只留一艘铁甲船来回巡逻,让所有人都好好睡一觉。
这一路下来虽说没有遇到拦截,可所有人都紧绷着一根弦,生怕夜间遇到偷袭,士兵们几乎都是夜间值班白天睡觉,几乎就没睡踏实过。
海上不比胡泊,无风都有三尺浪,越国水师大多在江面和湖水里活动,夜间根本就不敢到海上活动。
第二日一早,卫戎的船队一路向北进发,在海面上划开巨大的波浪。
而此时的越国的朝堂,也似乎跟那翻滚的浪花一样,一刻也不消停。
冯恕、蓬平两元大将损兵折将还险些丧命,萧让如何能不生气。
他狠狠地一拍龙椅,骂道:“你们两个废物,都被人家打出屎来了,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蓬平出列道:“对方二话不说,七八里路以外就开打了,若不是他们自己要沿江而下,末将甚至连他们的船长什么样都看不见,怎么能知道是谁。”
冯恕道:“这支船队来到洞庭的时候也是,先是轰击咱们的炮船,对别的船却并不追击,似乎也不是有意要跟咱们开战。”
萧让问道:“你们正面照过面,他们就没说些什么?”
“末将见他们迎面冲来,直接开了炮,并未搭话。”
冯恕说话间有几分惭愧,低头继续道:“末将手下的彭泽水师将军全瑞的手下有个叫张节的倒是听过对方喊话,听口音似乎是北方人。”
“北方人,莫非是......”
萧让正在沉吟,永宁王萧慎出列道:“对,父皇,肯定是卫戎那小子,又是步枪又是火炮的,那些铁壳船定然也是这小子折腾出来的。”
放眼天下,除了卫戎,只怕谁也没有这个本事,没想到卫昀的这个傻儿子,这两年就像开了挂一样,萧让看了自己最钟爱的儿子萧慎一眼,不由长叹了口气。
同样都是纨绔,咋就差距越来越大了呢!
他随后看向冯恕道:“冯将军,你作为水师元帅,朕问你,若是卫戎率领船队来袭,我越国水师可有一战之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