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伊洛便接到狱警的通知办理出狱手续,来到办公室清点入狱时寄存的物件时,才发现入狱前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现在快有一米八的身材了,难道要穿囚服回去不成,伊洛倒不是怕丢人,只是担心在路上会被误认为是逃犯又被抓进来。
狱警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自然没有提前做好安排,正在尴尬时,扎尔克走了过来,扔给他一个背包,说道:“换上吧。”
伊洛打开背包一看,里面有一套新衣,一双鞋,都是休闲款的,伊洛换上后发现都挺合身,看来是扎尔克早就准备好的,正想说句感谢的话,但见扎尔克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走出监狱厚重的大铁门,伊洛忍不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感觉外面的空气就是新鲜,这是心理作用,与空气质量无关,监狱里的那一方天空,看着总觉得有些压抑,而站在这大门外看就感觉轻松多了,只是多了些陌生感。
伊洛知道这看似门里门外两重天,其实是人心里的两重天,伊洛不清楚生命和自由哪个更重要,因为这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比如说汉老,他这里一呆就是五十年,昨天跟他说要一起回中国,自不自由心说了算。
伊洛这才发现不远处的路口停着一辆越野车,扎尔克正戴着一副墨镜慵懒的靠在座位上向他招手,嘴里叼着烟,双腿搭在车门上,一张淡漠的脸略显颓废,扎尔在清醒的时候话总是不多,连眼珠子能不动就懒得动一下,并不是发呆,而是对周围的事物漠不关心,心就像被锁住了一样,任何时候,都看不出一丝波澜。
伊洛走上前问道:“你这是去哪儿?”
扎尔克道:“上车,送你回家。”
伊洛愕然,没有看见沃达斯,想来他应该有事忙抽不开身,但扎尔克被坦茨禁足了,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送自己回家。
“别这么看着我,是沃达斯交给我的事情”,扎尔克道。
扎尔克的情况伊洛很了解,所以有些担心他会一时冲动,但这是沃达斯安排的,伊洛没意见。
伊洛上车,扎尔克启动了车子,风从车窗外灌进来,在这逐渐变得炎热的天气里,让人感觉很舒服,看着身后渐渐远离的监狱大门,伊洛有些感慨。
“怎么,舍不得吗?”扎尔克的一句玩笑也说的那么的淡然无味。
伊洛道:“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呆了五年。”
扎尔克道:“人生有很多事都想不到的,以后你还会遇见。”
扎尔克似乎也有些感慨,但话依然不多,只是认真的开车,这个偏僻的地方路况不怎么好,车有些颠簸,车后不断扬起的灰尘让路人遮面而行。
伊洛莫名的有些烦燥起来,他不知道再次看到德马爷爷和可可会是怎样的情景,现在已经长大了,还会像以前一样吗?五年不见了,会不会变得陌生了,或许应该拿回母亲留给自己的钥匙后,另外找地方住了,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外人,现在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好意麻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