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内腑机能还没有完全丧失,阴维脉,阳维脉和带脉还完好无损,以此为基,用金针度穴之法可将断脉续接起来,不过得先将他内腑中的淤血放出来,这人真的有可能救活,难道你们就不试试吗?”
伊洛生怕他们不信,而错失了救人的最佳时机,于是便说的更清楚了些,最主要的还是看到此人似乎有一种极强的求生意志,或者说是一种执念,致使他内腑受创如此严重的情况下,还能维持着一线生机。
伊洛震惊之余,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治好他。
监狱长不能完全听懂伊洛的话,有些不解的看着伊洛,他怎么也不相信连老人都治不好伤,一个十岁的小孩能治好。
而老人听了伊洛的话,有如经受了晴天霹雳,愣在当场,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次的震惊,要比之前的数次都要强烈无数倍,这已经不是想不明白,或者说是没道理的问题了,而是他想到了某种可能,虽然那只是一个传说,但传说成为了现实,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你……你……。”
老人似乎因为太过激动,又或者是太过震惊,而说不出话来。
此时,老人很想说出心里的疑问,但只因此事太过惊世骇俗,或者说不敢触碰那层禁忌,而未敢说出口。
老人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好半晌才认真且郑重的看向伊洛,眼神极为复杂。
“我……我没有想到,这……这辈子还能遇见你!”老人依然有些激动,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伊洛听不明白老人说的话,而且突然用的汉语。
“不过,在你还未变的足够强大之前,你的情况一定要保密”,老人说的极为认真,也极为郑重,像是出于某种敬畏,又或者是某种希望。
伊洛震惊了,因为老人说话的口吻像极了父亲,他虽然不明白所指的究竟是什么,但他感觉到这很重要,相当的重要。
于是伊洛点了点头。
“你说,该怎么做”?这次老人不再有丝毫的怀疑,说着便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针,放到桌子上,铺展开来。
金针大小不一,却有数百根之多。监狱长点燃了一盏酒精灯,放在一旁,配合十分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辄筋,渊腋,肩井,风池……。”
伊洛道出一个个关穴名称,老人便依此施针,金针飘过酒精灯的焰尖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关穴之上。
不一会儿,那人的身上便布满了金针,像刺猬一样,有些触目惊心,此时,老人的额头出现了一层浅浅的汗珠,显然施针的过程极耗心神。
“输真气至阴维脉,阳维脉,然后入足少阳胆经,经维道,五枢,至京门……。”
伊洛继续说道,并没有有理会老人是否需要休息一下,缓缓神,也不管老人是否能做到,就那么理所当然的发着号施令,不紧不慢,也没有停顿,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老人伸出两指,隔空点出,空气中产生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就像叶子落到水面,产生的波纹一般。
监狱长偶尔会替老人擦一下额头的汗水,动作自然且熟练,显然也不是第一次了。
“维道和五枢在什么位置”?许久之后,老人很自然的向伊洛问道,向一个十岁的小孩请教问题,老人并未觉得不妥,而显得理所当然。
所以,伊洛也理所当然的在那人的小腹左侧点了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