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马爷爷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走出房门,看到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极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都是一刀封喉,场面算不得太过血腥,但却让人震憾无比。
德马爷爷看到可可倒在地上,不免一阵心慌,急步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翻,发现只是晕了过去,便放下心来,将可可抱回了房间。
伊洛很是疲倦,靠着门外的墙壁喘着粗气,刚才他确实花费了很大的力气,连心神都有些萎靡,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很累,但心里却又感到轻松。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么大的事情,心里有些紧张,有些兴奋,也有些恶心。
第一次杀人,是有意识的,却又是不自觉的,很难分清。
总之,这些感觉有些矛盾,又有些不是滋味。
听到动静而来的邻居,很快便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人群愤怒了,于是谩骂声,脚踹声,鞭挞声此起彼伏,三具尸体即刻间被折腾得不像样了,更有甚者要将这三具尸体拖走烧掉。
马特已经吓破胆,他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带去的三人,一个都没有回来,这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一阵后怕。这次是他生平经历的最为惊险的一次,感觉刚与死神擦肩而过。不停颤抖的肥躯,掀起一阵阵的肉浪。
马特拨通了警局的电话,警局里他有熟人,此时他需要找点安全感。
……
第二天下午,门口突然进来两个警察,其中一名中年警察看了一眼伊洛,神情有些倨傲,但又似不敢太过强硬,然后对德马爷爷道:“我们要带这孩子回警局协助调查。”
“为何”?德马爷爷面色不善的道。
“他杀了人,我们总得例行公事,走走程序吧”,中年警察还算客气的回答道。
“不行,既然你都说了是协助调查,那么就在这里例行公事,走走程序吧”!德马爷爷将伊洛拉到身后,神情显得有些的愤怒,态度十分强硬。
说实话中年警察也不想办这一趟差,毕竟孩子还小,并不构成接受刑罚的条件,况且人家是正当防卫,但上头有命令,他只好执行。
于是道:“有目击者称,疑犯开始逃了,他是追出去将人杀死的,属于防卫过当,大叔还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也是上头的命令,我们不得不执行。”
“目击者?我们这儿有很多的目击者,不知道你说的是那个目击者,车上明明还有两名受害者,为什么说是杀人而不是救人?况且一个十岁小孩,你认为能杀得了这么多人?你们确定查清楚了”?德马爷爷很生气,自己的孙女差点被绑走,他很生气,警察来抓人,他也很生气。
中年警察无言以对,颇为头痛,毕竟他也不敢拿老头子怎么样,在这片贫民区的人有很多,而且还比较团结,在这里讲理是讲不通的,更何况他们也没道理,如果发生冲突,吃亏的肯定是自已,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不敢在这里摆出强硬的姿态。
此时,有些好奇的邻居围了过来,想看看警察又来是为什么事情,因为早上已经来过一波警察了,调查取证忙了大半天,清理完现场之后就撤走了。
中年警察见此情形,更显焦急了,他不能无功而返,不然无法交差,这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禁看向旁边的那名年轻警察。
年轻警察并没有注意到他在看自己,而是一直看着伊洛,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不解。
伊洛平静异常,好像他们谈论的话题与自己无关一般,而一旁的可可抓着伊洛的手臂,舍不得放开,瞪着大眼睛,正好奇的观望着。
年轻警察没有说话,中年警察又无计可施,片刻间屋内变得颇为安静,从表面看来,双方似都在僵持着,互不相让,场间显得有些紧张。
过了许久,年轻警察终于收回了目光,微微的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些赞许,似很满意。
“你先在门外等我”,年轻警察轻轻的挥了挥手,这是他时门后说的第一句话,自然是对中年警察说的,声音平稳而笃定,就像他的人一样,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山,无法撼动,表情淡漠,却自成一股威势。
中年警察没有任何犹豫,朝门口走去,稍稍有些安心了,不再像先前那般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