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空悲大师总算是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白天就知龗道赵靖安已经醒了,听到的那一刻,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下了。</p>
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直接就打算去看赵靖安。</p>
为了以防会看到什么有碍的画面,敲了敲门。</p>
屋内的烟如梦一直半趴在赵靖安身上,听到敲门声,立马站起来,“一定是大师到了,我去开门。”</p>
没了前几天的忧虑,取而代之的的会心的欢乐。</p>
赵靖安看着也放心了。</p>
挪了挪身子,让身子坐的更直。</p>
烟如梦打开门,果然没猜错,真是空悲大师,“大师,您来了。”</p>
说罢,从桌上倒了一杯热茶递到空悲大师手上,“您先喝口茶吧。”</p>
虽然一直都坐在那儿,可一直坐着也会难受,更何况嘴巴还要一直动来动去,肯定是比较累的。</p>
空悲大师接过,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弯身,手摸上了赵靖安的脉搏。</p>
静谧了一会儿,才露出笑脸,“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好好休息知龗道伤口愈合就行,安儿,这么几天,尽量躺在床上休息,不要下床,伤口正在愈合中,要是扯开了可就麻烦了。”空悲大师叮嘱道。</p>
这么多年来,他是知龗道赵靖安的性子的,这会儿京城想必大乱了,他也肯定在苏醒的第一时刻知龗道了消息。</p>
“知龗道了,舅舅,这几天多亏您了,不然”说着转向了一旁的烟如梦,要不是有空悲大师的毫升照顾,赵靖安想象不到此时的烟如梦会是什么样的模样。</p>
只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气色肯定是没有这般好龗的。</p>
作为自己的舅舅,这么多年来,也和自己背负了这么多的重担,甚至于有时候自己因为那个人还对他产生过怀疑。</p>
看着在那欢乐的摆着茶杯的女人,心里不禁的就涌上愧疚,更是感激的看着空悲大师。</p>
“这不都是我分内的事情吗?我除了你没有别的亲人,我不对你好,又对谁好?傻孩子。”将杯中的茶一口饮进。</p>
“如梦,你现在这儿陪着安儿,我出龗去给你们弄点吃食,现在天还未黑,不要出龗去轻易走动,等我回来。”</p>
“知龗道了,大师。”烟如梦虽然不清楚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可知龗道事情绝对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p>
“辛苦舅舅了。”朝他微笑点头,示意他放心出龗去。</p>
迦兰寺这边,早春萌发,一切正好,而对于京城,就像是陷入了一年之中最为寒冷的岁月之中。</p>
明明天气刚回暖,赵永霖却觉得透骨生寒。</p>
站在荣华殿外,久久的没有进去。</p>
双手背在身后,凝望着远处的红霞,一口气接着一口气的叹。</p>
寒风朔朔,将他身上的衣服半撩起来,一旁的额公公看着赵永霖这副模样,心中担心不已。</p>
担心他的身子,上前提醒道:“陛龗下,天黑天凉,您还是进去吧,小心着凉了。”</p>
看着后面灯火通明的荣华殿,那公公也只能叹气。</p>
身份都已经在这么尊贵了,为龗什么还不满足呢?偏偏要去戳陛龗下的底限呢?</p>
以为陛龗下不知龗道,可不知事事都已经在陛龗下眼皮底下,何苦这样呢?</p>
“嗯!”久久的,赵永霖才转身进了荣华殿。</p>
荣华殿里的宫人早就告知张轻袅陛龗下来了,只是一直站在宫外没进来。</p>
张轻袅伤口还没好,不能动,只能睁着眼睛,心急的等着赵永霖进来。</p>
“陛龗下!”身体半靠在床上,看到赵永霖进来,习惯性的就想行礼,却被赵永霖拦下。</p>
这次赵永霖并没有坐到床沿,而是坐到了她对面的宽椅上,双手放在膝盖上。</p>
几乎是公式化的问道:“今日伤口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p>
“回陛龗下,太医说,娘娘身子弱。需要养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不过伤口已经在愈合阶段,应该没什么危险,只需要按照要求服用就行。”身旁的嬷嬷上前解释道。</p>
“陛龗下,今日怎么来了都不进来?”眼睛不离赵永霖的脸,细细的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探究出个究竟来。</p>
“在想一些事,不想让这些事情烦扰你。”看了一眼张轻袅身上滑落的被子,没有上前。</p>
细细看着张轻袅,神思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是从什么时候她变成那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