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下方的公公那样说,原本皱着的眉头更紧了,“怎么回事?为何进不了宫?”</p>
“陛龗下,安王妃已经随虽陆大人的女儿回了江南,昨儿个晚上刚走的,听说赵安说,安王妃走的时候,身子很差,都不愿与人说话,要不是因为有陆姑娘陪在身边,怕是都挺不过去,要随王爷去了。”说完,身子急速的趴到了地上。</p>
长久没有身影,赵永霖一直低垂着脸,轻声的叹着气,很久以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只要她好就行,想必有知心人陪在身边总是更好龗的。”</p>
安静的书房静到不能再静,赵永霖两手放在龙椅的把手上,整个身子窝在了椅子里,闭着眼,就好像沉睡了一般。</p>
——夜晚的安王府静谧不堪,没了主子的王府,除了日常守卫的巡逻之外,显得异常的冷清。</p>
斑驳的黑色的树影映着月光,倒影在一旁的湖里。</p>
安静的湖面不见一丝波澜,即便是很小的额虫经过,也激不起任何水花。</p>
倏的,一瞬间,好似好两个黑影从湖面上掠过,一闪而逝,叫人看不清是真是假,是梦是幻。</p>
两抹身影急速的在王府里穿梭着,却忽然,在飞逝到假山那儿时,四周变得大亮,将两抹身影完全照射出来。</p>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公孙锦与赵安不适应,皆拿手挡了挡,眯了眯眼,方看清为首站着的赵安。</p>
不,原本已经坠落悬崖的赵安。</p>
心中惊诧不已。</p>
如果赵安没龗事,那是不是意味着赵靖安也安然无恙呢?</p>
还是原本就是赵靖安设下的陷阱?</p>
心中惶然,却也只能镇定下来。</p>
赵安冷眼看着一身黑色装扮的公孙锦,一手举着火把,一手还举着剑对着公孙锦,嘴角滑过一抹讥笑,“公孙世子半夜来安王府所谓何事?这般打扮,是要窃取什么东西吗?或者直白地说,是要带王妃走吗?</p>
想到烟如梦被他挑拨,让自家王爷承受那么多的罪,就愤怒不已。</p>
“听闻安王爷坠落山崖,还没有踪影,想着特地过来看看。”索性将面上的黑布拿开,带着坦然的笑意看着团团围住自己的侍卫。</p>
“既然是来看王爷,为何要半夜来,还是偷偷摸摸的来?这般打扮,任谁都看不出是是来造访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嘲讽道:“你们看得出吗?”</p>
“看不出!”周围侍卫异口同声的回答,回答完后,就是一阵一阵的嘲笑。</p>
拓达比较冲动,一看有人在嘲笑自己公子,手逐渐的放到了腰间,想将藏在腰间的刀拿出。</p>
孰料刚摸到,就听赵安说:“这周围埋藏了好几批的弓箭手,劝你们别轻举妄动,不然变成马蜂窝可就不好了。”</p>
料到公孙锦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所以才提前在府里准备好。</p>
前几次竟然会那么疏忽,有人进府了都不知龗道,还竟然溜到王妃和王爷的卧房,想来,赵安心里就气。</p>
现在王爷还昏迷着,要是让他知龗道,指不定会怎么大发雷霆,处置自己呢。</p>
职责所在,有事职责所失。</p>
公孙锦按了按拓达的收,“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请带路吧,正好去看看安王爷和安王妃。”</p>
“哼!”冷哼一声,“我家王爷王妃是你想看就看的?你虽然是世子,在我们瞿越,也不过相当于小官之家的公子,要不是我家王爷抬举你,你以为我们之前还会那样尊重你?”</p>
“只可惜,狗改不了吃屎,对他再好,也会反咬,昨日在凌云峰的事情我可是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公孙世子心里也自然清楚,往后也请别再骚扰我家王妃,自己什么身份自己清楚,王妃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肖想的。”</p>
“你”拓达听不下去,想上前,却教公孙锦拦了下来。</p>
“都说了别冲动,等会儿射成马蜂窝就不好了,不要以为我们不敢动手,据我所知,这时候公孙世子应该实在北漠而不是在瞿越,今日我们若是动手,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神不知鬼不觉,倒时公孙世子岂不是死的冤枉?”</p>
“呵,你说的有理,不愧是赵靖安的贴身侍卫,今日是我公孙锦栽了,改日定不会再来骚扰,走!”撇了一眼横眉冷目的拓达,抬脚准备走。</p>
可面前的侍卫却一步都没移开,“赵侍卫这是什么意思?”</p>
“没意思,只不过想说这安王府也不是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看在公孙世子是第一次的份上,今日就好心放了你,可再有下次,那就休怪我们狠辣了。”冷眼盯着公孙锦,“让公孙世子走!”</p>
闻言,侍卫纷纷让开。</p>
公孙锦不再多言,低头,脸色不好龗的往外走去。</p>
原本还想来探查一下烟如梦的情况,现在看来只是自取其辱。</p>
看着主子都走了,拓达只能快步跟上。</p>
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夜里,赵安转身看着一众举着火把的侍卫,“王爷现在虽然不再府里,可仍要加强守卫,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如若混进了什么东西,有你们好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