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二十多年的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p>
明知赵靖安于他的重要性,却偏偏要陷他与万劫不复。</p>
两人间没了话,好长一会儿,赵永霖才开口:“袅儿,对于上次行刺的事情你怎么看?可有怀疑之人?”</p>
张轻袅是知龗道赵永霖将那些刺客全杀了的事情的,思考了一会儿,方摇头,“这个臣妾猜不到,想不出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行刺陛龗下,更不知其目的何在。陛龗下可有从那些刺客口中审问出什么?”</p>
“嗯,审问出了一些,只是目前还有些事情未调查清楚,等调查清楚了,在与你说。”扫了一眼房间,“康儿今天可有来看过你?”</p>
“看过了,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陛龗下,现在康儿似乎与臣妾越来越疏离了,还不如安儿,陛龗下,你说要是安儿没出事,那该多好,现在”</p>
“够了!”赵永霖突然厉声喝道,打断了张轻袅接下来想说的话。</p>
面对突如其来的赵永霖的变化张轻袅心一惊,惊愕的看向赵永霖,印象中,赵永霖从未这样厉声呵斥自己,一时之间愣住,接着,便是各种情绪涌上来。</p>
“陛龗下,您怎么了?”语气里带着些微的哽咽,小心翼翼的问道。</p>
察觉到自己的严厉,赵永霖深吸了一口气,“没龗事,就是今日来事情太多,你先休息着,朕改日再来看你。”说罢,不再看张轻袅一眼,转身,有点匆忙的出了荣华殿。</p>
看着匆匆远去的背影,张轻袅面色忧虑,“嬷嬷,陛龗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p>
“娘娘,您多心了,陛龗下这么疼惜娘娘,肯定是不会有事瞒着您的,或许真如陛龗下所说,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所以火气有点大,奴婢刚刚看陛龗下一脸疲惫,这阵子太过劳累,有脾气也是情有可原的,娘娘,您不要多想了,安心养好伤才是最重要的。”瞄到滑下的被子,上前帮张轻袅给掖了上去。</p>
眉头紧皱,心中总觉得不安,“还是派人出龗去打探打探,有消息立刻告诉我。”</p>
“是,娘娘。”</p>
看着身上的被子,张轻袅若有所思,陛龗下之前来都是坐到床沿边,还会帮她掖被子,可这次,却是离得远远的。</p>
越发想着,心越发不安。</p>
赵永霖走出荣华殿后,就有点后悔,自己怎么这般控制不住脾气了?</p>
看了看身后的公公,“去把康儿给朕叫过来,朕在书房等他。”之最龗后一件事情了,只要从赵靖康嘴里确定,那么事情也就真相大白了。</p>
可他该怎么做?到时真能做到利落吗?就没有一点不舍吗?</p>
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枕边人。</p>
宫里的气氛已经越来越紧张,赵靖康自然也感觉得到。</p>
这几日来,没有赵靖安的踪迹和消息,心情越发沉闷,总是有个念头冒出来:“赵靖安的死与自己的母妃有关。”</p>
可上次自己问的时候,母妃却又矢口否认,他又该相信谁?</p>
沉闷的气氛让他有种窒息的感受,唯有去那可以忘却烦恼忧愁的地方。</p>
喝到醉醺醺之后,才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瓶酒。</p>
身体摇摇晃晃,却还不停地往嘴里灌酒。</p>
守候在四周的侍卫看到赵靖康从里面出来,立马上前,朝着他行礼,“王爷,陛龗下让您进宫去。”</p>
“不去。”挥着手,带着浓浓的醉意。</p>
“王爷,您不要为难奴才,您要不去的话,陛龗下会生气的,听说他正在书房等您呢。”</p>
“为龗什么一定要见我?我不想进那个地方。”一进那个地方,就会想到张轻袅对于他说过的话,还有以前的美好记忆,可如今却全都打破。</p>
“这个奴才也不知龗道,王爷,您就不要为难奴才了,进宫吧。”</p>
“走吧,走吧。”模糊着双眼,看到那些侍卫的请求目标,终是摆了摆手,妥协。</p>
到了书房门口,守候在门口的公公就看到赵靖康一身酒味,身子跌跌撞撞的站在那儿。</p>
似乎下一刻没人扶着,人就会瘫软在地。</p>
“哎哟,王爷啊,您怎么这副模样,这要进去,陛龗下准又要说您了。”</p>
醉醺醺的撇了那公公一眼,“不用你管,本王的事本王自己会做主。”说罢,推开门就进去了。</p>
等了很久的赵永霖一抬头,就看到跌跌撞撞进来的赵靖康,双眉顿时皱紧,“怎么这副鬼样子?又去外面鬼混了?”</p>
“没有,父皇,儿臣只是喝了一点酒,没有鬼混。”摇摇晃晃的站在那儿,眼神迷离,也许根本不知龗道前方站着的究竟是何人。</p>
“喝了一点儿会是你这副样子?难怪你母妃要为你前途操心呢,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生气不已,却也是对面前这个儿子无可奈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