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虞菀听着，感觉像有一只小刷子在她的耳边轻轻扫过，痒痒的。
“傅明圳，生日快乐呀～”
手机里传来小姑娘娇娇的声音，他轻笑，笑声从胸腔里发出，好似整个人身体都很愉悦。
“好。”
虞菀听到傅明圳只回了一个字，就有点委屈，她可是特地等到十二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是提起精神给他打电话呢。
“傅明圳。”
“怎么了？”
“你态度好一点呀！”
傅明圳似乎能看到小姑娘说这话时无意识撅起的嘴巴，“怎么态度好？”
虞菀被难倒了，“嗯……就比如我跟你说生日快乐，你可以说‘谢谢’或者‘我很高兴’什么的，反正不能只回一个字。”
“嗯。”傅明圳思索了一下，“菀菀，我很高兴。”
这话就像贴近耳边的呢喃，仿佛字里行间都夹杂着说话人的热气，虞菀不仅耳朵痒，连心也是酥酥麻麻的。
她整个人软在床上，捂着心脏，生怕它跳得太快跳了出来。
“嗯。”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我看过你企鹅资料呀。”
傅明圳挑眉，惊讶于小姑娘的心细，“那万一资料是我随便填的呢？”
虞菀嘻嘻一笑，对此早有准备，“我有偷偷问过你的企鹅好友。”
“谁？”他竟不知道，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能发生这种事。
“不知道，我看你空间里有一个人每次都给你点赞，我就想着这应该是你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所以就加了，然后问了一下你的生日。”
傅明圳自己都不知道有谁给他点赞，他很少更新动态，也从不看点赞评论。
不过小姑娘为他花心思他还是很高兴的。
“那你为什么瞒着我过来？”
得，话题又绕回来了。
虞菀只好老实交代，“呃……怕影响你学习。”
“行吧。”
都说到这份儿上，他也接受了这个解释。
虞菀又小声喊了他一声，“傅明圳。”
“嗯。”
以前没觉得，但自从认识小姑娘，第一次见到自己名字还不错。
虞菀没察觉自己的语气里有多委屈和不舍，“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啧，烦躁，傅明圳皱起眉头。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眉目松动，如冰雪消融，“我明天去送你。”
“啊？我走得很早诶，你会不会起不来？”
“起得来。”
“好吧，那我等你哦～”
“嗯。”
“那我睡啦，晚安～”
“晚安。”
挂断通话，傅明圳笑得高（一）深（脸）莫（荡）测（漾）。
明天，该去要个生日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