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也着实奇怪。从小到大我所见到的老师,都喜欢臃肿的身子硬生生的挤出几条没有丝毫味道的笑容、盯着无处安放的我眯着眼睛,嘴里还吐着口齿不清的咒语。
他们总喜欢把师生相处的关系演化成侦探小说,故事剧情跌宕起伏、故事结局引人深思。
毅哥也不例外,甚至更为疯狂。在我们半只脚还没跨进学校大门时,他就深谋远虑的做好一切打算静待我们这些小羊羔自投罗网。
“灰尘,有个叫梅的别投他票。知道吗?”我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忸怩着笨拙的身子不断在我身边来回磨蹭。
他见我这样,满脸心不在焉的凑到我耳根前:“听我的就对了,他是毅哥那边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毅哥那边的人?看我这满脸疑惑的表情是个人都懂?可杰晃了晃脑袋并没有回话。
那个时候的我脑子里装着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脑子处理事件的运行速度就跟随处溜达的蜗牛一样,况且我还明知顾问。
这就是我身上最大的毛病,我拼了命的拽住时间的尾巴不让它轻易溜走就算指甲全扎进手心,手心满满的疼痛都不能让我慢慢拔出溢血的指甲,可时间过的更快了。
是我八卦心太重吗?我总喜欢反复确认这件事是不是这样,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管是不是这样,都要投出这宝贵的一票。
我还在仔细琢磨怎么处理这到手的卧底呢?梅就已经站在讲台上,满满的笑容从牙缝里面硬挤出来看着确实别扭,他摸着头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给我们这群陌生的面孔听,这些话语,身边总围绕着鲜花跟掌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这本身就是一件没有丝毫意义的事,所有的东西早就已经内定好了。我们的存在就是把这个局处理的干干净净让别人看不到一丝破绽。
毫无疑问,他顺顺利利的当选了类似于高中时候的班级领头羊。
接下来就只剩下两个没人光顾的名额生活委员和学习委员。我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兴趣,所以我没有爬上单薄的讲台浪费彼此的时间。
但我挺自信,如果是我,一定有机会当选。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打脸了。
灰尘,一票。。
“我怕你尴尬,送你一票。”
你这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要不是你硬推我上去,我能这样吗?看着杰嬉皮笑脸真想踹他一脚,不过在看他那身板,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凑合凑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