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第一天晚上,我会枕着高楼摘语不会望着明月对酒当歌,更何况我还没有饮酒。
经历过路程的颠簸呕吐感一直被我死死的拽在手心里,手心溢着温润的的水渍,而我的五指不停的在打滑。
我没有考虑过捷是怎么看待我的行为?我也想过会遭到他的白眼,最后被随手扔进垃圾桶里就跟刚吃完包子的塑料袋一样,塑料友谊不过如此。但当时他的行为让我感觉他可以成为我最好的朋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我认定一个人是打心底里出发的,不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和习以为常的自然。不知道是我的运气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就这样习惯了我迟缓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举动,而我的身边则多了一个考虑周全的兄弟。
天刚蒙蒙亮,压抑很久的热空气就从地底钻了出来,一步一步,蔓延到我的四周。他们耀武扬威的向我炫耀,刚刚打赢了这场战役,而作为战利品的我们便成了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即便有两个风扇,不停的在耳边呼唤我们的灵魂,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它躺在地上,夸张的摆出一个大字,然后掩住面孔看不见一丝一缕的挣扎。但我不能忍受胯下之辱,所以洗着脸哼着歌起床了。
爸,你吃饱了没?
父亲操持着自创一门的普通话手艺,拉着长长的唠叨瞬间征服了我的耳朵。“你是哪个地方的人?和我家娃是同学吧!以后要好好相处啊!”父亲显然没有理会我,仍旧对着他们诉说着发自肺腑的热情问候。
“sx,和你们一样坐了一两天火车,可累了呢?”
杰没有说话,倒是他旁边看起来年轻的叔叔接了话茬,我猜到是杰的父亲,所以就闭上嘴巴消失了一会儿。
“你们在学校一定要好好相处,好好学习、上课认真听讲、没事多看会儿书。对了,你父亲是干什么的?”父亲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盯着那个看起来年轻的叔叔,一边口齿不清的说,一边狼吞虎咽。
爸,这边米饭可以随便加,不收钱的?你要不要加点?
也许是因为我着重强调了后面那几个字,父亲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我摆了摆手。那个叔叔当时也愣住了,我并不知道是因为父亲刚才的话,呛住了喉咙,我还以为。。
爸,人家是我同学的父亲,我叫叔叔呢?叔叔,不好意思!
杰的父亲笑着对着我点了点头,就自顾着吃着。
“哦,这样啊,你看上去真的好年轻啊!”父亲尴尬的笑了笑,嘴里喃喃自语。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可我的父亲!
儿子对不起您,让您添了满头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