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选?金鲤真陷入了思考。
五分钟后,穿着咸鱼睡衣,脚踩胖鱼头拖鞋的金鲤真一脸镇定地来到演播大厅所在的2楼。
穿着海豹玩偶服的工作人员在冲她热情地招手,他的身后就是一扇足有普通大门三倍宽的大门。金鲤真走到门前,海豹再次递给她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请选手入场后利用一分钟的时间进行简短的自我介绍或才艺表演,并在樱花盛开时下场”。
金鲤真把卡片还给海豹,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把麦克风和收音设备都给她佩戴好,金鲤真又在对方的提醒下将之前领到的徽章别在了胸前,然后,听着门内传出的音乐声,她深吸一口气,大力推开门扉。
门扉推开后,快节奏的欢快音乐立即清晰起来,宽阔的演播大厅里摄像机无数,人也无数,摇臂摄像机正在从远到近地对着金鲤真拍摄,金鲤真昂首挺胸,穿着总价值不超过150元的淘宝睡衣套装,用走戛纳红毯的气势走完了这段长长的星光小道来到中央的表演台上。
四个明星导师正对她而坐,而舞台两侧的选手席上已经坐了数十名环肥燕瘦、精心打扮的选手,虽说大多数人都颇有城府地保持着表面的友善,但还是有极少数几人对她的装扮露出了吃惊或嘲笑的表情,就差没在脸上写“想红想疯了吧”几个字。在这些已经落座的选手之中,金鲤真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绿茶婊裴珠坐在选手席第一排,在金鲤真的目光投来的时候笑容满面地冲她挥起了双手,好像十分惊喜能在这里看到她似的。
因为合同上的保密协议,参赛的选手只有在开拍的时候才知道被召集参赛的九十名素人究竟有谁,看见裴珠,金鲤真意外是意外,却一点也不吃惊,她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人吃惊。
金鲤真面向四名导师,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番:“大家好,我叫金鲤真,金色的金,鲤鱼的鲤,真实的真。”
她没打算在自我介绍上说出花来,在导师席后面的大荧幕上的樱花完全绽放之前,金鲤真就打算下台了,她刚欲转身,四个导师中的其中一个就笑着问她:“你的时间还没有用完,怎么不继续说了?”
说话的是国民主持人王伦,也是四位导师里颜值最低的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是金鲤真见过的最丑的明星,但是他的知名度却是这四人里最高的,能被冠以“国民”之民,足以证明民众对他的喜爱。
金鲤真停住脚步:“还要说什么?”
“你和先前进场的裴珠是朋友吗?我没记错的话她也是上艺的,你看你出场后她多开心呀。”王伦说。
刚刚裴珠挥手的时候动作不小,一下就从选手里突出了。
随着王伦的话,裴珠在选手席里笑得更加开心了,在摄像头对准她的时候,她还掐着时间朝金鲤真笑容可爱地歪着头挥了挥手。
普通人的话,就算内心不和,表面上是不是也要配合一下?
可惜——她金鲤真是普通人吗?
“不是。”冷漠无情的织尔蒂纳宝宝地从笑容满面的裴珠身上移开视线,毫不犹豫地说。
场内的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这是我和她的第二次见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开心。”金鲤真说。
一分钟时间到了,导播室里的工作人员正要在大荧幕上切入樱花盛开的画面,身后站着观看的总导演忽然按住他的手:“再等等。”
工作人员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总导演罗仁宇那张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脸。
没有冲突怎么会有收视率?罗仁宇不怕节目里出现刺头,就怕节目里没有刺头,金鲤真这种类型,本来就是他为了给节目增加看点和讨论度而邀请进来的。
演播室里,裴珠的表情立即变得委屈又有点难过:“鲤真姐,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们是一个学校的,看见你当然很开心啊……”
金鲤真翻了个白眼:“你是几年几月生的?”
裴珠犹豫了一瞬,在场内其他人的注视下报了个数字。
“大姐,你比我还大三个月,请你不要再叫我姐了OK?”金鲤真一脸厌烦,在裴珠开口之前她又马上打断了裴珠:“也不要叫我妹!”
“刚刚的自我介绍,我再补充一点吧。”金鲤真面向几个主摄像机,说:“我叫金鲤真,今年19岁零3个月,擅长手撕白莲和绿茶,不擅长表演塑料姐妹情,有这种需求的千万不要来找我搭戏,我会把你的戏台搞砸。这身打扮——”她低下头,扯了扯自己的咸鱼睡衣:“一定有很多人认为我是为了哗众取宠吧——”
“你后悔吗?”王伦问。
“后悔当然是后悔的——”金鲤真抬起头,不慌不乱地看着正对着自己拍摄的一个摄像机说:“我要是知道自己会睡到忘记换衣服,昨天晚上我就穿比基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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