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办？ </p>
念及此处，闻宛白轻飘飘地笑了。若这是她的报应，那她也便认了。 </p>
但留她这一条性命，她势必是要卷土重来的。 </p>
天亮了。 </p>
若离。 </p>
闻宛白用她洁白的衣衫一遍遍擦拭这匕首，往日喜欢干净的她，在此时分毫不在意这血污。 </p>
该走了。 </p>
她微微一笑，唇角的笑显露出几分苍白无力。 </p>
爱如何，恨如何。 </p>
从此，与她再无关系。 </p>
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禁地之外，看似无人把守，事实上又暗设了多少机关。 </p>
她跌跌撞撞起身，终是未曾留意脚下，甚是不雅地跌倒在地。 </p>
她的手轻轻抚上胸口，那一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硌得她生疼。 </p>
她取出看时，竟是一惊。那召唤隐在附近暗影的碧萧，竟完好无损地留在了自己身边。 </p>
闻宛白原本以为，失去记忆的自己，不会多用心去守护这些东西。事实证明，即使失去记忆，她的习惯依旧没有变。 </p>
她的手一点点缩紧，目光渐渐望向宋若离的方向。 </p>
如果早一点发现，如果早一点发现。 </p>
她一步步走出寒水洞，久违的阳光，是多么令人垂涎三尺的滋味。 </p>
她将碧萧横于唇畔，轻轻一吹。 </p>
不过多时，便有十几位暗影自暗处飞身而出，见到闻宛白后，齐齐拜倒。“宫主。” </p>
闻宛白正欲说些什么，却猛地思忆起，如今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哑巴。 </p>
她抿唇苦涩一笑，挥手着人退下。 </p>
暗影见闻宛白此举，自是不带一丝感情地退下了。 </p>
她轻飘飘地笑了。 </p>
第一次感到无力。 </p>
如今的她，分明早已配不上水月宫宫主的名号。若是教旁人知道，她一个大宫主，只是个失去武功的哑巴，又会如何看待水月宫？ </p>
她真是个废物。 </p>
十等十的废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