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江承目光复杂。
我摇着头,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
自古以来,在父母和爱人之间本来就是难以做出选择。
今天如果是我爸妈和江承之间做出选择,我想我也会选择我爸妈吧。
就连我这里都这样想,又有什么理由来怪江承。
更何况,主动选择离开的人是我。
想是这样想着,但等我走出了医院也没有看见江承追出来时,心底哀伤恐怕只有我自己知道了。
泪水不自觉地盈满了眼眶,顺着的脸颊滑落,落在嘴里很咸、很涩。
涩到我的一颗心出来难受,再无别的感觉。
从医院出来后,我径直回了别墅,但刚到门口就被保镖拦住了。
“少夫人,夫人有令,没有她的允许,您不能进去。”
我抿着嘴,嘴里越发苦涩起来。
江母还真是一点儿后路都不给我留下啊。
我重新坐进车里,让司机送我去我的房子。
半个小时后,我站在属于我的房子里。
差不多半年没有回来了,里面已经落满了灰尘,但我什么都不知道,拍了拍沙发上的灰尘后一屁股坐下去。
此刻我什么也不想,只想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我这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此时天刚刚放亮,天空还有些许星子在闪耀,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地板上,为家里带来光亮的同时,也驱散了不少我心底的阴霾。
忽地,我听见肚子叫了一下,才恍然想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
我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宽松的居家服,换下了我身上的名贵晚礼服,而后去外面吃东西。
简单的吃过早饭,我恢复了些许精神。
等我回家时,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但不知怎么回事,我看见那些人路过我身边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而且一边看一边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他们的声音都太小,我什么也听不见。
但这种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于是加快了步伐往家里赶去。
看着屋里的灰尘,想着我一个人也打扫不过来,是以找了个家政公司。
没过一个小时,家政公司的保洁员就来了。
在看见我的瞬间,那个保洁员一脸震惊,“是你?”
“你认识我?”我狐疑问。
“现在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阴阳怪气地说。
这语气听得我很不舒服,但也没有细想,只是指着屋里说:“你开始打扫吧。”
她一声不吭地走进屋里,重重地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顿时发出了一声巨响,同时也溅起了阵阵尘土。
我皱起眉不悦说:“你们家政公司就这样培训你们的吗?我要投诉。”
她将手里的帕子往地上一扔,双手叉腰说:“投诉就投诉,姑奶奶也不想给你这种蛇蝎心肠,连自己婆婆都杀的人做清洁。”
“你说什么?什么杀婆婆?我没有做过。”我大吃一惊说。
她鄙夷地看着我,“新闻上都写着,你还在狡辩。”
听到新闻两个字后,我也顾不得她,拿出手机上网搜索起来。
我输入了我的名字,但什么也没有找到,可输入江家的名字时,顿时出来了无数的新闻。
所有的新闻都是在说昨天晚上江母受伤的事,无论是人证还是舆论,全都是在骂我。
难怪刚才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这样奇怪,原来全都是因为这样。
我苦涩不已,手一松,手机滑落在地上。
“出去。”
我看着疑惑保洁员,再次冷声说:“我让你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了。”
“不要就不要,神气什么,杀人凶手,我呸。”保洁员捡起她自己的东西,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她离开后,我再次捡起了手机,颤抖着手点击进去。
所有的新闻里都没有配图,但因为有在场人的证词,所以基本已经宣判了我的罪责。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滑到了一条新闻,里面竟然有张照片。
而且照片上的是人,居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