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你在怀疑我?”
江承没有说话,但在这番举动在我眼里就是默认了。
“别人怀疑我就算了,我是什么人你难道都不清楚吗?我一直在休息室里,连你妈受伤的事也是刚才才知道。”我歇斯底里的怒吼起来。
“所有人都看见了。”
江承丢下这句话就绕到另外一边坐进车里,启动了车子。
他这样冷漠地样子让我心里涌出了巨大的不安,不由自主地问:“阿承,妈……妈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被你推下楼梯摔倒,现在生死未卜。”
被我推下楼梯摔倒,现在生死未卜?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这件事我没有做过。”我咽着口水说。
当时我一心都在杂志上,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还能将江母推到,除非是灵魂出窍。
江承没有回答我,只是将车子开到了急速,他这样不要命的样子,是我从未见过的。
在我忐忑不安地心情中,我们到了医院急救室,只有江父一个人守在外面。
看见我的瞬间,江父顿时没了好脸色,“你来做什么?还嫌下手不够重吗?”
“爸,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没有对妈做过任何事。”我苦涩地说。
“人现在躺在里面,你给我误会?”江父脸色很难看。
我顿时语塞,这件事我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想解释也无从解起。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江承说所有人都亲眼所见,我不由地也深刻怀疑自己起来。
会不会当时我太关注了,导致我梦游了?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我打消了,我从没有过梦游的习惯,根本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我求救地看向江承,但江承却别过掩眼去。
我心里出现了淡淡的失落,情绪也瞬间低落起来。
好在江父虽然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也没有再次让我离开。
就这样,我们在手术室外一守就是一个多小时。
我的双腿早已肿胀起来,走廊上的椅子也坐得我很不舒服。
但是我不敢喊累,担心会惹怒到江父或者江承。
又过了十几分钟,手术室的灯总算熄灭了,护士推着江母走出来。
江父急忙过去问江母的情况,而我也趁机将目光放在江母身上。
江母的脸色很苍白,头上用纱布缠了一圈,配合着毫无血色的嘴唇,看起来触目惊心。
若说之前还有受伤不重的怀疑,现在看见这一幕,怀疑顿时被打消了。
同时我的耳边也传来了医生的话,我对江母受伤的情况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江母是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导致额头砸在地板上,失血过多。
不过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只要醒过来检查脑子里没有血块就没事了。
我心里顿时一喜,如果江母醒了,证实不是我推她的,那我的嫌疑也能洗清了。
想到这里,我目光灼灼的看向江母。
或许是我的祈祷有了效果,江母是在下午左右醒的。
不过醒来看见我的一眼,便让江承把我赶出去。
“妈……”
“别叫我妈。”江母打断了我,满脸怒容说:“我要不起你这样歹毒心肠的儿媳妇。”
我艰难地扯了扯嘴唇,早已在心里来回默念了无数次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憋出一句:“这是误会。”
“误会?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所有人都眼瞎了吗?”江母怒气冲冲地反问说。
“你刚醒来不要这样激动,身体要紧。”江父安抚好江母,而后对江承说:“你带她回去,留在这里只会惹你妈生气。”
“我不走。”我喘着气说,“这件事我没有做过,妈不是我推的。”
江母冷笑,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我,“死到临头还在嘴硬。原本我以为你是个好的,帮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但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要是我的哪天死了,凶手不用说就是你。”
一时间,我有种看到了最初的江母,不,比最初的江母对我的恨意还要大。
当时的江母只是单纯的厌恶我,但现在却是恨,恨不得我死,所以才不惜诅咒自己。
此时,我的脑海里乱成了一滩浆糊,迫切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了,我想起来。当时是心媛和我一起去的休息室,她可以作证我没有推过妈你。”我突然想到这件事说。
但我的话等来的却是江母的冷哼,“她和你要好,自然什么谎话都会帮你说。”
我见江母说不通,便祈求地看向江承,只要他同意了,我的嫌疑也能洗清了。
但江承下一秒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