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病？
赵客皱眉，询问道：“他也会发疯然后实力暴涨吗？”
百书生挖掘的动作不由的停下了，皱着眉头使劲的想着：“好像有点不一样，他说他实力不会暴涨，只是有点入魔的迹象，而且毫无征兆，他还举了一个例子。”
“例子？”
“嗯，好像是说他算小时候，有一次想要知道人类的血液在不同状态的不同反应，便想要弄一些人做实验，他本来只是想要抽取一些特定状态，例如紧张，例如慌乱，例如恐惧时候的血液，没想过杀人。”
“只是没想到，等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脑子却突然懵了一下，等他在湖边醒来的时候，试验已经完成了，试验品也已经死绝了。”
“我觉得他在骗人！”
百书生自己说完，自己笃定的下了结论。
赵客也没有第一时间质疑百书生的结论，因为很有可能。
范纯大约是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脱离赵客的掌控了，那么为了获得更好的待遇或者被释放的可能性，强行洗白自己是一件非常有可能的事情，只是……
也不排除范纯说的是真实情况的可能性。
而且……
“湖边？”
“嗯！”
百书生随着回忆，原本以为一成都没有记下，却满满的想起了七八成：“他说他虽然没准备杀人，但是，毕竟有关于人体的试验比较被人排斥，他便想要找一个安静不受打扰的环境。”
“便走进了沙漠，然后寻找到了一处有湖泊的绿洲。”
“然后，正在他准备抓一些恶徒做实验的时候，恰恰好有什么探险队走了进来，他就隐在暗处想要观察一下这支探险队的情况，然后脑子就发蒙了……”
“老大，他一定是……”
“等一下！”
赵客打断了百书生话语，他从百书生这些复述的话语里面，隐隐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要素。
沙漠
有湖泊的绿洲
探险队！
蓦然，赵客察觉到了自己忽略的一个线索，凝眉问道：“他有没有说他做这件事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还有，范纯如今多大岁数了？”
百书生茫然！
赵客便挥手道：“你现在马上把秦如阳给我叫过来。”
说罢！
便倚着墙壁，缓慢的坐在了地上，进入了深思状态。
他只以为范纯和百家这次的事情有关系，只以为范纯身上有其他线索，也只是集中于和百家有关的方向，但是，却完完全全的忽略了他自身的重要性……
当然……
这一点忽略不怪赵客，他时间紧迫有限，自然只能先对范纯有可能知晓答案的事情进行询问，也不可能听他说一遍他一辈子的故事，然后从中发掘什么线索。
他只是略微有些苦恼，苦恼于赵客只是问他为什么会研究百家人，而没有问过他怎么回想起做这个研究。
如今看来……
他对于人体的兴趣是一方面，想要探查清楚自己曾经发疯究竟是怎么回事恐怕也是一个原因。
他脑子一抽，便坑杀了三十余人，他觉得自己发疯了，但是，他肯定要知道自己为什么发疯，因为这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哪怕是脑子不机灵的人也会迫切要知道原因，只是，他查来查去只查到百家有发疯的经历。
如此，他才会产生用百家人研究的想法。
如此，他才会变成百家的幕后真凶。
他或许也是受害者。
而且，如此一想，范纯整个人的经历便顺畅了起来，赵客便不由自主的顺着这一条线想到了沙漠，湖泊与探险队，不，应该说是考古队。
曾经有一支三十八人的考古队，走进了一处大沙漠的绿洲当中，活者仅余一人。
他叫王天方！
他是王老爷子。
当然，范纯想要洗白自己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赵客也不可能因为听过百书生的转述便深信不疑，只是，他撒谎也只可能是在自己发疯和不发疯这一点上面撒谎，整个事情应该是真实的。
所以，关键便在于，范纯有没有撒谎以及他究竟多大岁数了。
片刻后……秦如阳被百书生带了过来。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罐子，听到赵客的问题，皱眉想了想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他应该是挺年轻的，反正不会超过一百岁。”
“不会超过一百岁？”
赵客懒得吐槽，秦如阳对于年轻的定义过于宽泛，他只是骤然松了一口气。
不超过一百岁！
那就是九十多岁。
那就……有答案了。
那就只剩下一件事情需要确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