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侧头望了眼秋莎:“道士留下的话也是一个不解的谜。”
“哪来这么多谜哟,书归正传。我目前需要知道的是,这个神秘巫婆又怎么会疯癫呢?”秋莎不相信表姐的话,不过又想了解那个巫婆,不仅刨根问底地问。
“不忙,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们街上的无忧酒馆就是那个道士办的,现在是无忧茶馆了。”表姐继续说。
“至于我的幺婆是怎么疯癫的呢,我是看见的,那时我才十四岁左右,众人炸开了潘楼子,里面窜出了成团的蛇,怪事哈。我的幺婆,就是你的幺外婆就疯癫了,但疯癫得不厉害,清醒的时间多。嘴里常常念叨着:身儿花绿,走路弯曲,洞里进出,开口恶毒,无足怪物,吞鸡咽鼠。”
“你这样说我倒想起来了,二十年前我在老庙子车站碰见过一个古怪的老太婆,她穿着一件阴丹布盘扣衣,穿着一双花布鞋。不知是不是她?”秋莎沉思着说。
“对对,就是她,经常边走边念。”表姐肯定地说。
“难怪她经常念叨几句话,原来是这样的。”秋莎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但是她真正疯癫的时候,是在2001年,非煤矿山开采队来到这里,放炮开山,将那根铁针取了出来,里面窜出了五花八门的蛇,蛇患又猖獗起来。”
此时她们已经到达了石宝村,表姐叫秋莎把车停在了路边的商店附近,带着秋莎到了巫婆那里。
一路上,秋莎发现以前美丽的石包寨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裸露着数不清的年头的那些光滑白亮的大石包不见了,那座耸立在半山的破石刚不见了,石眼坡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整个村子像遭了洗劫,良田沃土都被挖机推土机翻了个底朝天,到处呈现出伤痕累累的景象,遍布着深壑般的石头塘子,高低不平的土堆,以及残崖断石。一派凄凉景象。
秋莎运气很好,巫婆那天很清醒,她为秋莎摸了摸骨,掐指算了算,告诉秋莎:“你们家人遇上了阴人。”
表姐说:“那怎么办呢?”
巫婆面无表情地地望了一眼秋莎,“阴盛阳衰啊,阳人是斗不过阴人的。蛇儿出窝了,蛇儿出窝了——”
“快给小表妹解解解吧,幺婆,她也是您的外孙女啊。”
表姐沙哑着嗓子,只顾自己央求着巫婆,秋莎还没有弄明白阴人的含义,那巫婆又鬼念鬼念起来啦,不管秋莎怎么问,不管表姐怎么央求,那个巫婆又发起疯癫病来了。
表姐不得不带着有些遗憾的秋莎,沿着羊肠小道往越野车走去。路上,秋莎问表姐,“阴人是什么噢?”
“阴人嘛,哎,从前我好像听说过,但是我都弄不明白。你也开开脑筋啊。一般的说,阴人就是死人,不过从另一面讲呢,蛇为阴,龙为阳。”表姐琢磨着,独自说。
秋莎打了个激灵,”SHEER”不正是回应了阴人吗?秋莎悟了出来。那条蛇不就正应验了巫婆的谮语吗?看来秋莎的家必有一劫,而且毫无胜算,也许还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