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甜甜放声大叫:“不要,不要强奸我!”</p>
“强奸你?”为首的一个大汉瓮声瓮气地笑了起来,“我们胃口没有那么深!”</p>
“那,那你们——”她话还没有出口,只听得哗啦啦的巨响,一股辛辣的气息传来。</p>
接着,她整个人便浸在了冰冷与火辣之中!</p>
原来,两个大汉已经抱起一桶酒,冲着她淋头浇上!</p>
江南的四月的晚上还残存着些许寒意,又是在地下酒窖中,这寒意就格外地深沉了几分。</p>
梁甜甜瞬间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冰冷的冰窖,可是那冰水却是火辣辣地刺激着她的伤口,她口中呜咽道:“不要,不要,好冷——”</p>
“冷?酒是最治风湿骨痛,最驱寒的,都说醉虾醉鱼醉螃蟹,可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醉人是怎么回事,这55度的白酒——”宗华冷冰冰的声音响起。</p>
梁甜甜睁不开眼睛,眼里鼻子里耳朵里口中全是酒,整个人火辣辣地燃烧起来,她大声喊道:“以一,以一救我——”</p>
“这时候想到以一了?迟了!梁甜甜,这才刚刚开始!”宗华笑,眼底嘴角却是冰冷。</p>
他拍了拍手,大汉们抱着酒桶站稳。</p>
梁甜甜支撑不住,整个人向酒桶深处滑去,身边的一个大汉将她拎住。</p>
她狠狠道:“今天你就是弄死了我,陈以一也不会放过你!”</p>
“弄死你??不,我只是想弄残你。我不想为你这样的人背上罪名。”宗华浅浅一笑。</p>
梁甜甜忽然睁开眼睛,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恨意:“你以为你为她做了这些事情,她就会爱上你吗?你做梦!她死都不会爱上你!”</p>
“住口!”这是他的痛处,他不愿人触碰,可是在这样一个贱女人口中说出,他感觉自己的尊严都受到了践踏!</p>
宗华咬牙道:“绝不会饶了你!”</p>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梁甜甜的手心传来,她眼里全是辛辣的白酒,她已经不愿意去看他们对她做了什么,她的嘴角绽放出一个不轻易察觉的微笑:</p>
这对她而言已经是最好龗的结局,她最终都是斗不过陈以一的,是吗?</p>
她好恨,她不愿意这样轻易认输,即使是棋子,她也要在斗倒对方之后才能失去自己的作用,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是一颗被弃的废子——陈以一,为龗什么,为龗什么命运对你那么仁慈,为龗什么你就能获得那么多?</p>
陈以一,你在哪?这些苦楚都应该你承受——陈以一??????以一在夜风中打了个冷颤,她竖起风衣领口,看了看人渐渐稀少的街心公园。</p>
这韩美芝一反常态,约她来这里见面,真不知龗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最美人间四月天,万物生发,草长莺飞,花香弥漫,可是毕竟已经是午夜十点,散步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清冷的月光。</p>
她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真怕再待下去,再不回酒店,怕宗华会起疑。</p>
正在要焦虑之际,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妇女牵着一条哈士奇走到她身边的长椅,嘶哑道:“我可以坐下吗?”</p>
以一看了看那妇女,裹得严严实实,平板的脸上戴着一副大墨镜遮去了三分之二的脸容,她心里一寒,站起身点头道:“我正要走。”</p>
不想那妇女却伸手拉住她:“才来就要走,你有没有诚意?”</p>
电光火石间,陈以一张大嘴巴,头脑一激灵,好一会才说:“韩,韩,韩美芝——”</p>
那中年妇女古怪一笑,街心公园昏暗的灯光下,以一忽然发现她口角的一道伤口一直延伸到耳根。</p>
当初一定很深,因为现在,都能看见一道粗粗的粉色伤痕。</p>
裂嘴——以一心头一颤,一定很疼——惊慌中,她不知龗道是该坐还是该继续站,愣愣地站在原地。</p>
韩美芝却十分平静:“怎么,光看了就怕了?要是这十一刀是你承受的,你还能不能活了?或者,”她又笑,侧脸的伤疤也跟着笑,“我拿下眼镜让你欣赏个仔细?”</p>
“不,不,”以一慌忙摇手,她连忙坐下,“你约我有什么事情?”</p>
韩美芝将头亲昵地靠在坐在一边乖巧的哈士奇身上,拍了拍它的头,答非所问道:“你上次问我怎么养好狗,我现在养好了,免费送你一条。”</p>
以一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不知她要做什么,只愣愣地接过她手中的绳索。</p>
韩美芝拍了拍狗头,温和道:“它会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记住,周日下午两点半,你从酒店出来遛狗,然后一切都会发生。”</p>
以一握住冰冷的狗链,心头却是麻乱一片,她不确定地问:“我能不能知龗道你到底要做什么?”</p>
韩美芝猛然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像是两只小火球,她冷笑道:“你如今有宗华那样的忠犬护着,我能害得了你,我敢害得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