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贝见她这样,冷哼一声道:“别告诉我,事到如今你对她还有愧疚心理。” </p>
“愧疚?我以前对韩美芝是愧疚。可是经过这一天,愧疚感虽然荡然无存,可是我竟然也恨不起来她。”她顿一顿道,“我只觉得她可悲。一个女人,在aiqing和欲望面前,竟然失去了尊严失去了善良的本性,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p>
刘贝嘻嘻一笑,道:“可不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p>
以一见她笑得蹊跷,问道:“这话怎么说?是不是牛二少为难了她?” </p>
刘贝忙继续为她按摩:“没有,怎么会?那牛二少出了名的怜香惜玉,怎么会对韩大美人下重手?” </p>
“不对,你不要骗我,你刚刚回来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一定是牛二少将她怎么了!”以一大惊,忙抓住她手追问,“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p>
刘贝见以一问得急切,笑道:“好啦,他是没打她,是我打了她,并且在她脸上用口红写了‘贱人’二字。” </p>
以一看着她笑盈盈的脸,将信将疑问道:“当真?” </p>
刘贝见状也不高兴了:“怎么你还信不过朝夕相伴的我?你这是要维护那贱人的节奏,还是想着要为她报仇?这样好了,要不我给你打几下?”说着,将她粉嫩的苹果脸伸了过来。 </p>
“哪里的话?”以一忙坐起身来安抚她,“我只是不愿这仇怨越结越深,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她又是那样性格阴毒的,不知道日后又有什么恶毒的招数来对付我。” </p>
刘贝垂下眼睫,心中一动:也不是没有办法除去后患的――杀之而后快。 </p>
她抬眼看了看水中娇容疲倦的以一,心中叹息:这样的女孩儿,不要说你让她杀了贱人,就是你为她杀人,她也会生出‘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悔恨和自责来。 </p>
以一见她愣神,也沉默起来。温热的水渐渐变凉,为防着感冒,又担心床上的宗泽,她撑着浴缸,小心地站起身来:“我洗好了。” </p>
刘贝连忙用柔软的大浴巾将她包裹住,吸去全身的水分,接着又为她涂抹凝脂,保湿祛纹。 </p>
以一叹气,从不名一文风餐露宿,到身处豪门锦衣玉食,她适应的很快;但如果以后再次陷入窘境呢? </p>
刘贝见她仍纠缠于负面情绪,猜出她心中所想,不觉好笑:“叹什么气?只要你有着这孩子,就足以保你一生无忧。这样享福的日子,你还长着呢。” </p>
“有孩子有什么用,梁甜甜倒是怀着牛二少的孩子,也不见他肯疼惜她半分。”以一幽幽叹气,“他如果不爱我,就是守着金山银山,也是没有意思的。” </p>
刘贝为她梳头发,嗔道:“你是什么人,梁甜甜是什么人?且不说你们两人相差十万八千里,就是薛大少和牛二也是截然不同的两人!”说到这里,她声音颤了一下,“薛大少是何等的深情,以一,你就放宽心吧。” </p>
她虽这样宽解着,以一仍是不语,她眼前一亮:“不是说薛大少陪你一起回家过年吗?现如今已经快年三十了。” </p>
以一闻言更加惆怅,她指一指躺在床上的薛大少:“他那个样子,我怎么好意思让他陪我回家去?” </p>
刘贝见她仍是愁容满面,不由得也觉得自己黔驴技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