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道:“且平身吧。”御事房的两位主事,吓的汗都出来了,大王让他们平身也没有听到,人还在那里趴着。
珠儿拉了一下大王的衣襟,两人径直越过他们进了主事堂。那两位下差见大王进了屋,对趴在地上的二位道:“大王进屋了,二位大人还不赶快去侍驾。“
他们做贼心虚,一听差役说大王进了屋,他们慌忙起身,往屋里去参见大王。
这二人各怀各的心事,老王想着严刑拷打不是他的意思,反正天大的事,有老刘这个正堂主事顶着。大王问起用刑之事,只管一推三不知。
老刘就想着把所有的罪过往安公公和巧云身上推,理由是只有他们有库房上的钥匙,夜明珠失窃也只有他们的责任最大。
二人各揣心事来到堂前,朝坐在他们位子上的大王,重新磕头见礼。大王让他们站起身来,“冷哼”一声道:“王刘二位主事,知道本大王干什么来了。”
两人一听大王问话,吓的差点又再次跪下。老王急于摆脱责任,他惶恐地跪下道:“给安公公和巧云动刑不干我事,都是刘主事干的。”
也许老王急糊涂了,大王并未问到,安公公和巧云动刑的事,王主事一急,小竹筒倒豆粒,全都抖落出来了。
老刘见老王把自已卖了,心里又气又急。可是他作为主事没有可推脱的余地,他吓的一下子也跪下道:“大王恕罪,安公公和李巧云是提银子的执事公公,也只有他们:有库房上的钥匙,国宝失窃,难道他们能摆脱盗宝的干系吗?“
刘主事为了给安公公和李巧云栽赃,声音无形中提高了几分。
站在大王一旁的珠儿,抓起惊堂木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娇喝道:“大胆刘主事,怎么跟大王说话?当心欺君之罪灭你九族!”
刘主事发现自己失了态,忙磕头如捣蒜般道:“大王饶命,奴才真是该死。刚才因激动失了态。奴才乞求大王饶命。
大王朝珠儿满意地笑了笑,接着转过脸来,一脸寒霸地道:“安公公和李巧云任执事公公已久,其忠心天地可签。倒是你刘主事,不问青红皂白,滥施酷刑。为的就是往人家身上栽赃,你自己好逃脱干系。“
大王说的话字字铿锵有力,这主事堂包音,更显的龙威凛凛。
刘主事脸上的汗都下来了,心里直打鼓,眼下怎样找个万全之策下台,以免去大王追责。
他在想尽管他滥用私刑太重,安公公是他的下属,国宝失窃他有权责问下属。
想到这里,他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说话显的轻声细语,虽然措词都是为自己辩护,比起刚开始文绉了许多,无论是谁也看不出他有半点抗上之心。
刘主事道:“大王,奴才即然是御事房的主事,安公公是奴才的下属,银库丢了国宝,奴才询问安公公合乎情理。”
大王觉得他现在说话很娓婉,竞然听的顺耳了许多。大王见他温顺了许多,于是顺着他的话题问道:“你审问安公公本王不管,你不该滥用酷刑,再说你也就是因为他掌握银库的钥匙怀疑他,毕竟你也没有他作案的凭据吧?”
珠儿觉得大王这样审下去,亳无意义,珠儿用手挡住大王的耳朵,小声提醒大王道:“大王,要审国宝的事,你这样审白费工夫,大王还是把安公公他们提来细审,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
珠儿说完就把手挪开了大王的耳旁,大王听了珠儿的建议心里甚喜。看来带她来御事房没错。本王以为珠儿平时比别的丫头聪明一些。没想到她的才能胜过了军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