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闫松问道，脸色苍白。
徐厉摇摇头，“没有，很成功。”
闫松听到这话，指着赵芷柔手足无措的问道：“那为什么她……”
徐厉叹了口气，打断他的话说道：“她，情况很严重……”
接下来的时间里，徐厉小心组织着措辞，生怕闫松崩溃了，慢慢告知他赵芷柔的具体情况。
“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让她跳过先前医院这边所说的手术过程，至于醒来……就要看她自己了。”
当初彭亮出现这种情况，也仅仅是记忆力稍稍减弱，有丢三落四的状况，但赵芷柔这已经影响智力了，算是最严重的一类，徐厉真不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按理来说，她应该早就出现思绪不清的情况了，正常人应该会很极度恐慌才对，可赵芷柔除了表现得迟缓一点，根本没啥不对劲的地方。
闫松听着徐厉的话，仿若变成了一个木头人，肢体僵硬，神色呆滞。
徐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闫松瘫坐下来，一言不发，等了半天还是那副样子。
徐厉思虑良久，才继续劝道：“赵小姐很厉害，她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就算时间可能会晚点，不过我相信她肯定会醒来的。”
闫松总算是有反应了，“真的？”眼里有光芒浮现。
徐厉点点头，他这话也不算安慰，是他真能感觉得到，赵芷柔的求生意识很强烈，而她的坚强，她那四年来，肯定会对她自己的情况有所预料，只是没办法，才仍由发展，但赵芷柔依旧很镇定，这就需要强大的心理能力了。
闫松站起身来，双手握拳做了个鼓气的架势，笑着说道：“对！坚强！她能坚强起来，我也能！我等她。”
只是他这笑脸，在徐厉看来，比哭还难看。
之后徐厉又交代了几句，让闫松好好休息，就回去了。
闫松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徐厉不能让闫松觉得他成了被担心的人，去破坏他刚刚开始行走的坚强道路，他所需要的是信心。
徐厉也没问闫松是怎么把赵芷柔那一家人劝回家的，一切只在徐厉进来的时候，看到他那肿胀渗红的额头，就知道了。
只是有点好奇，闫松这种要强的人，居然真能一瞬间改变成这样。
徐厉离开后。
闫松坐到了赵芷柔身边，自顾自说了半小时的话，然后便靠着床睡着了。
他需要精神，他不能让人觉得他坚持不下去了，把他赶走。
以前他可以浮躁，可以无所顾忌，可是当他做出选择以后，他需要让人放心，让赵芷柔的父母放心，让他们安心把赵芷柔交给他。
至于徐厉所好奇的点，闫松早已不在乎了。
他的自尊，早就在那个瓶子敲在赵芷柔头上的时候，就一同变得粉碎。
手机响起，刚要入睡的闫松看到徐厉发来了一条消息，上面是个极其不礼貌的问题：真决定了？
闫松并未生气，他知道徐厉是出于他朋友的角度，自私的为他着想。
拿起手机，立即给徐厉回了几个字过去：和以前一样而已。
徐厉没看明白，但能看得出闫松的决心，不再多劝，不然就是对朋友的侮辱了。
闫松看了一眼旁边的赵芷柔，笑了笑，安心入睡。
一切只是和以前一样而已，和以前一样的赵芷柔先保护他，他再保护赵芷柔而已，只是多了条规则，无时间限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