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落水声起，徐厉闷哼一声。
河面距离河岸差不多四米高，徐厉在水中胡乱伸手，他不会游泳！
“老子不会死在这吧，这蠢女人！”徐厉心中惊慌不已。
猛然间抓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徐厉跟大部份溺水的人一样，不肯松手了。
“啪！”脸上一个剧痛袭来，徐厉被打懵了，然后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怒声吼道：“站好！”
“站好？”徐厉反应了半天，总算是不乱挣扎了，脚往下面探去，很快就踩到底了，直起身来，这才发现水深甚至没到自己的肩部。
裴馨在他身前站定，肩部以下都在水里，脸色通红，却不怎么好看，十分怪异，冷冷朝他说道：“你还要抓到什么时候！”
徐厉视线向下看去，什么都没看到，可手上的触感不是假的，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松手，尴尬笑道：“意外意外。”
裴馨想着落水前的情况，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徐厉吐了口脏水，略微扭动了一下身子，额头冒汗，骂道：“这盘龙区的人怎么一点公德心都没有，什么都往里面扔。”
看到裴馨眼神奇怪的盯着他，徐厉笑道：“没什么。”
接着看了看河道两边，都差不多，选了个方向，说道：“赶紧找地方上岸，这么臭，说不定……不，是肯定会有什么蟑螂和老鼠的，咦，赶紧走！”
别说是裴馨了，就是说这话的徐厉都感觉不自在，感觉周围有异动。
裴馨被吓得脸色苍白，大部份女人天生就怕这些，急忙跟着徐厉顺着河道走去。
在水里走了差不多快百来米，在两人都快要被恶心吐了的时候，才找到一个上岸的地方。
真正得偿所愿寻过一次死的裴馨不那么想死了，爬上岸呕吐起来。
不管寻死的时候多决绝，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总归是害怕的。
徐厉爬上去之后，也是趴在地上吐了几口，嘴里小声念叨着：“不会感染吧”。
“你说什么？”裴馨扭头问道。
徐厉摇摇头，起身往上方走去，摸摸怀里，还好，东西没丢。
两人上去，站在路边，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连个过路的出租车都没。
“跑这么远，现在好了，连路都不认识了。”徐厉埋怨了一句。
裴馨坐在路边，低着头不说话。
徐厉叹口气，想着刚才的话，皱眉说道：“我刚才的意思是，为了那种人说的话，不至于生什么气，不是说你针对你的，如果我有说什么不对的话，那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裴馨抬头向徐厉看来，正对上徐厉的目光，脸色蓦然红润，低下头轻声说道：“嗯，我知道。”
徐厉松了口气，笑道：“手机也用不了，看样子再等也不会来车，先走吧。”
裴馨撑着身子起身，没走几步却是跌倒在地，没了来时的那种意志支撑，脚底就传来钻心的疼。
徐厉才发现她腿上的那双丝袜破烂不堪，脚底伤口满布，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过来的，弯腰伸手，额头汗水更重，说道：“我扶你，往前走走应该就有车了。”
裴馨盯着徐厉略微愣神，咬着唇犹豫了半天，没去拉徐厉的手，反倒是张开两手，一副撒娇可怜模样说道：“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