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张总。”
“客气什么。”
张宁跟张律师之间的言语声音不算大,不过,周遭的一些人看见他们的互动却是再次认定张宁的身份不一般。
有人小声地劝说那对中年夫妇。
“人家是有钱人,不然就少要点儿。”
“万一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黑的能说成是白的。”
“你们不然就要个五六千块钱得了,孩子的医药费,他不是都出了,你们不用出了。”
听着那帮人的话,中年夫妇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我们穷人就活该被欺负?”
“我们是没钱,可是孩子就在这里躺着,人是他送进来的,这事儿做不得假!”
民安所的工作人员微微蹙眉,“小声一点儿,谁过来说一下具体事实。我们需要先了解情况,做个笔录。”
听及此,原本打算离开的张宁留下来。
他将之前录制的视频交出来,随后说了一下自己将孩子送医院的过程。
那对夫妇想插嘴的时候,都被民安所的人制止了。
“还没问你们,你们稍等,一个一个问。”
张宁说完之后,又补充了句,“对了,同志,我还有个疑惑的地方。刚才我就听见病房里有动静,好像孩子醒了。作为孩子的父母,我觉得应该比我更惦记孩子才对,可是他们一直在门口跟我谈赔偿问题,没一个进去的。”
此话一出,走廊里瞬间安静下来。
那对夫妻俩的脸色也立即变得煞白。
因着片刻的安静,病房里果然传出了孩子虚弱的声音。
“有没有人在啊,我想喝水。”
一个陌生人杵了杵还在发愣的中年女人,“你家孩子要水喝那,你怎么不进去啊!”
“啊?我、我这就去,我这就倒水去。”中年女人回应之后,赶紧将病房门打开冲了进去。
外面的人看的清楚,房间里没有别的家属在陪护。
就这一点上来看,那对夫妇确实是挺可疑的。
“你们俩是哪里人,谁能给你们两个证明身份?”民安所的人看向中年男人问道。
中年男人似乎有些慌张,他支支吾吾半天,报出来一个村子的名字。
至于谁能证明,只能去找村长或者村民来作证。
这年头身份证都不怎么随身携带,而且网络不发达,还不能够做到快速确认一个人身份。
张宁没有继续在这里耽搁,交代了张律师之后,他离开。
只是,这件事情,张宁也较真了。
他吩咐张律师,自己出的医药费一分不少,一定要全都拿回来。
还有对方诬陷他,对他所造成的其他损失,这些也要折合成华夏币来清算。
对于那对夫妻俩,只有让他们肉疼了,付出惨痛代价了,才能长记性。
离开医院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张宁憋闷的情绪还没有彻底宣泄出来。
有几个路段没有路灯,隐约之间,张宁听见了类似于狗类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