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静赶紧跑到朱建平面前替他挡住,坚硬的陶泥茶杯撞在徐安静的大腿上,磕出一大块红印,茶杯中的热水倾泻而出,悉数滴落在徐安静腿上,脚上迅速烫出一串红印。
“嘶···”徐安静本能的发出声音。
杨乐姗呆滞的看着徐安静的伤口,蜷紧双手,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
然而此时的当事人正怯怯的躲在桌子底下抱住头,如果能挖个地洞,他早就钻进去逃离这个悍妇。自是做错了亏心事,有错不敢直接跳到明面儿上和老婆对掐。对朱建平来说,目前,最主要的大事,还是等他老婆的炮火停止向他攻击。至于剑弩指向哪里,他不在乎,只要指向的不是他就行。
“徐安静,你最好别拿我当孩子耍,这么多年你背着我做的事情你以为我都不知道?看我蒙在鼓里的样子是不是很可笑,我告诉你,终有一天,你做的事情会报应到你自己头上!”
最可悲的不是争吵,而是,多说一句都觉的都是废话。
朱夫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爱情会变成这副模样,就像一个木桶,看上去又大又圆,但当注入鲜活的清泉后,就开始到处漏水。所以,她只有不断的往里面加水,让这个木桶至少现在还是个木桶。
朱夫人看着矗立不动的朱建平,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伤感,他好像永远都是一个圆桶,可以海纳百川,却丝毫没有倦意。但是自己有点累的,她倒的水已经太多了,水源终归是有限的,总有耗尽的那一天。
骗,是因为想要掩盖事实的真相。真相有令人愤恨的,有令人悲伤的,有令人消沉的。那些被欺骗后贴着的包装,看起来至少是干净的。
而她的丈夫,连骗都不会了吗?
宁可让一个秘书处理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朱建平都不愿虚与蛇委。
朱夫人拾起墨黑色墨镜,戴上最后的自尊,骄傲的挺着胸,挎着昂贵的鳄鱼包,优雅矜持的走出了办公室。
危机算是解除了,朱建平这才大声的喘了一口气,捧着胸口颤颤巍巍的坐到办公椅上。
“你再来晚点,我命都快交代了。这婆娘,真是…你说,我哪里不好了,谁受得了她那个臭脾气也只有我能忍这么多年,换了别人早离了。"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妻子到办公室大吵大闹,朱建平的胸口还郁结于气。憋了那么久的怨气,这会儿不吐不快。
徐安静皱着眉忍住疼痛给他倒了一杯水,她也见惯了刚才这种情况,这么多年,朱建平惹下的风流债不少,到他妻子那里都是徐安静替她善的后,她也以为耻,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工作,没有办法反驳。
“你没事吧。”朱建平头也不抬的随意敷衍道。
“没事。”
朱建平眯着眼睛品起白开水,仿佛刚才的大战完全没有发生,他还是那个家财万贯的富贵老板,享受着众人的追捧,而他的老婆已经被抛在脑后。
“今天你办的很好。我会记住你的功劳,但是不该记的你就忘了,我不想从外面听到流言蜚语。”上司还是上司,不要以为可以抓住老板的把柄以此来要挟他,在他的眼里,自己永远只是一个工具,不称手可以再换。
“恩。”徐安静轻哼了一声。
“哦,对了。你顺便帮我把那个叫什么茜茜的解决了。以后我不想再看见她了。”
徐安静本想拒绝,看见朱建平肆意的仰起头倒在座椅上,紧紧的阖紧双眸,吐在口中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