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想保的属下，你自己安抚，省得被我激得提前堕落。’
这是顾文隐隐传达给杨岳的信息。
聪明人间的默契如同雷达般精准。
杨岳在顾文说完后，立马意识到不对，顺着顾文的话开始安抚。
“唉，我又何尝不知印记的隐患。
但如今天命在邪神教，我们总得拼一把，才能为人民赢得未来。
这是我的任性，让各位受累了。”
杨岳姿态放得挺低，将锅都揽到身上，意志却不容质疑。
这些人见此，只得更放低姿态，客套回来，无奈放弃对顾文的针对。
但他们的忍耐到现在，甚至有爆发的苗头，看来是忍耐达到极限。
即使这次被压下，离下次爆发也将不会太远，看来已经需要提高警惕。
这一点，顾文和杨岳都明白。
对此顾文倒是无所谓。
而杨岳却有些担心。
他知道，顾文肯定是不会吃亏的。
这些人若是作死，吃亏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而他也会失去一批心腹。
这绝对是件麻烦事！
于是杨岳暗暗示意顾文。
散场离开后。
两人又找了个地方聚了聚。
“刚才场合有些不适合，不知道你对组合印记还有什么想法。”
没有直奔主题，杨岳先是问起了印记的事。
顾文就事论事，回答：“我之前说过，文明之源有些像互联网，也提到过隐私问题。
所以除了战争王座和真理之眼外，公正之契和文明之源也有极高契合度。”
“用户隐私协议？”杨岳领会顾文的意思。
如此说来，凝聚组合印记，就可以用战争之主的公正之契来监管文明之源的隐私问题。
“他们有可能联合起来做假吗？”杨岳下意识这么想。
顾文回答，“自然有可能，只是这些能力若是设计神职，没准就必须遵守。”
所谓神职，以及一些其他有关神与邪神的猜测，杨岳这些天倒是已经了解过。
此时也没有理解障碍。
但他觉得有些太巧了。
“真有神职这样的设定？”杨岳疑惑。
顾文故弄玄虚，“这就要看你怎么想了。”
“怎么说？”杨岳问。
“幻具源自幻想，神又何尝不源自信仰？”顾文只说一半。
杨岳若有所悟，“所以……若是神源自信仰，那神职的威能或许也源自信仰，受到人的认知束缚？”
“应该如此。”顾文严肃点头，“否则那些邪神教又何必进行活祭？”
就像溺死者教派，直至如今还会将人溺于水中活祭一样。
在超应局的威胁下，没有利益，他们又何必顶风作案？
肯定是因为这样可以提升印记。
至于具体是与神职有关，还是只是提升异力，顾文并不知道。
但不妨碍他，就当它是这样，拿来忽悠人。
不过杨岳也不算被忽悠。
他将信将疑过后，就暂时将这无法实证的事丢到一边。
然后突然道：“他们的事你怎么看？”
顾文抬眸与杨岳对视一秒，才淡淡道：“压是压不住了，但想以什么样的方式爆发出来，我都可以操作。”
杨岳闻言顿了顿，才叹息道：“那就让他们受点教训，心甘情愿的退下吧……”
“你还真是不客气……”顾文无语。
要做到这种程度，得浪费多少精力？
“能者多劳嘛。”杨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