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恩有时候开车比秋名山车神还开的快,这句话果然不是吹的。
“社长您怎么了?”吴海皓察觉到金正赫的窘境,连忙起身递给他一张餐巾纸,关切道。
“没合…没事。”金正赫捂嘴,咽下嘴里含着的咖啡,摆了摆手。
“你没瞅见他那副神情就是在专心致志谈恋爱吗?”张元焘一言揭穿了金正赫,一点不给他面子打趣着他。
“害,咱们安安静静吃饭吧,吃完饭好继续工作。”
“是是是,海皓你别管你的社长了,他着急回家见女朋友。”
吴海皓听后,假装埋头认真吃饭,手掌却撑在脸上挡住了半张脸,默默偷笑。他终于看到自家不苟言笑的社长被人治的服服帖帖的了。
………
“借个火?”
张元焘打不燃火,把自己的打火机扔进垃圾桶里,咬住烟嘴侧身向金正赫询问着。
最近金正赫的烦心事很多,又悄悄咪咪背着李知恩抽上了烟,身上随时都备着吸烟两件套,给自己点烟的同时顺手帮张元焘点上了。
“呼”
金正赫喜欢这种烟雾从嘴巴里呼出去的感觉,好像能过滤掉胸腔里的积郁,带走自己产生的不良情绪,任由阴霭的烟雾和烟灰飘洒在寒冷刺骨的北风中。
“我爸那里…我会去疏通他的,工程一定能按计划进行。”金正赫漫不经心提起这件事,仿佛心里早已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金凡秀和金正赫父子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几乎就以冲突为主,他从小反抗父亲的权威,反对父亲强加在他身上的期望与要求。金凡秀始终无法理解金正赫叛逆地偏离了他预想的轨道,不愿意承认自己儿子是一个有自己独立思想的人。于是对金正赫的每一个想法金凡秀的第一反应都是先打压,嘲弄,讽刺他,然后变着法子来否定他。
在大是大非面前,金正赫要么就是拒绝金凡秀,要么就是因为过度害怕而选择逃避。
父子俩人缺乏感情沟通,导致有些矛盾是无法和解的。
“很不错。是时候该做出一些改变了。”张元焘拍了拍金正赫的肩,很欣慰他听进去自己的话了,“说再多的大道理都不如你自己打破舒适区去尝试,摩根在找我,我先过去了。”
张元焘主动离开,给金正赫留出足够空间来酝酿。
他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沉寂在电话簿里的号码。
“嘟…嘟嘟……”
漫长的等待,如同经历了几个世纪。
“喂,我是金凡秀。”
金正赫喉咙上下滚动,纂紧了拳头,大指拇的指甲掐进食指肚里。
“会长您好,我是金正赫。”
电话的另一边沉默了,金凡秀拿开手机,看了看屏幕。
来电人,儿子小赫。
父子二人都深陷尴尬,不知道何从开口。
“舍得跟我打电话了?”
“嗯,有要紧事找您。”
“我知道,不然你不会主动联系我的。”
“最近我在做一个大项……”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请求我?下属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恐怕没有理由让你顺利开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呢?”
金正赫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什么东西消失了,如释重负。
“爸,过得好吗?我是你儿子金正赫。”
金凡秀愣住,手里的钢笔掉在了纸上,墨水向外晕散。
老父亲笑逐颜开。
大概很久没有听到爸爸这个称谓了。
下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