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轻轻摸着,“这一套,其实在她及笄那年就应该送的,只是我私心的不想认她,也不过送了两枝珠簪打发了。”
“主子最是心软,当年若不是蒋氏作死,您又怎么可能看着叶家子孙流落在外!”
甚至被教成只看利益的小人,还不折手断!
当然,这话柳嬷嬷没说。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将盒子推到柳嬷嬷身边,“拿去给她吧。”
柳嬷嬷憋着笑,“不怕二小姐生气?”
“生气?你看吧,她送的,只会比我的隆重!”
柳嬷嬷就笑着离开了。
……
回了白芷院的叶白芷直接钻进了小库房,抱了个一尺见方的盒子出来后,就开始发呆。
一会将盒子打开,一会又盒上,一会皱眉一会咬牙切齿!
最后不知道下了什么决定,她猛地站了起来。
“春晓。”
“哎,小姐,奴婢在呢!”
“走,咱们去西偏院。”
说着,抱起了盒子,气势汹汹地大步离开,看那架势,像要跟人拼命似的。
春晓吓的一哆嗦,“小姐小姐,有话咱们慢慢说,莫要打架啊……”
……
西偏院还是那个小的能挤死人的西偏院,二十来号奴才懒懒散散地坐在树阴下,打牌的打牌,嗑瓜子的嗑瓜子,就没有一个做活的,更不要说,小院里极其脏!
如此一目看的叶白芷直冒火,叶汐柔竟然连几个奴才都管不了?
上辈子欺负她的能耐哪去了?
“叶汐柔!”
一声大吼,吼的一院子奴才就是一哆嗦,等看清来人,那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冲到跟前就跪了下来,“二小姐,奴才们知道错了,求您跟二夫人说说,把咱们调回去吧,就是刷马桶,奴才也愿意。”
这话听的叶白芷一愣。
就见杏儿她娘挤到了跟前,那手抡起来就往自个儿脸上扇,“啪啪啪”的声音,在小院内不住回荡。
转眼间杏儿娘的嘴角就开始冒起血沫子,叶白芷直往后退了两步,“哎哎,你可别讹我啊,这不是我打的!”
杏儿娘又开始磕头,“二小姐,求您给奴婢个机会吧,奴婢不想就这么等死,奴婢想伺候主子!若奴婢再敢三心二意,不用您动手,奴婢自行了断!”
春晓上前,在她耳边说:“这些年,叶小姐一文月银都没有给过他们,也从来不管他们,更不用他们伺候,老底估计都花光了。”
我擦!
谁说叶汐柔没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