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珍说出是小弟三个字,杨慧脸色突然大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一把拽住杨芋就往外拖,言语特别锋利直戳人心口:‘赶紧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也不知道杨慧是从哪来的力气,一股劲把杨芋拽到了门外。准备关门的那一瞬间,杨芋用手挡住了,说是快那是迟,手还是被夹在门缝中,疼的他眼泪直掉。
杨慧感觉到了什么,迅速的打开门,看到红肿的手,流着眼泪的杨芋,她心疼至极却没说一句安慰的话。
‘大姐,我知道你恨我,其实我也恨,恨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恨爸妈丢下我们不管不问,既然有了你们又何必有我?可我的恨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让我这个有着亲情的人却得不到亲情,让我这个有着七个姐姐的人却不能相认,孤苦伶仃倍感孤独。我不奢求你们的原谅,愿这五个巴掌替我致歉七个姐姐。’
啪叽,第一个耳光是我杨芋不该生于世上,让你们失去父母的关心和疼爱。
第二个耳光忠心的道一声对不起!因为我让你们受尽苦难。
第三个耳光,如果我的死能解除你们心中恨,从此以后我不会在出现在你们的视线里,永远不会。
第四个耳光,我祝福你们余生都过得很甜。
第五个耳光,我对不起六姐七姐,如果你们还活在世上,求老天爷开眼让我能够找到,如果……那就下辈子咱们还做姐弟,我当牛做马来报答今生欠你们情债。
重重的五个巴掌打在脸上,嘴角流淌着鲜红的血液,说完那些话,杨芋转身离开。
杨慧立即跑出去,一把从身后紧紧的搂住了杨芋,哽咽道:‘小弟,姐姐并非真心恨你,只是找不到一个理由来接受你,这些年我们都很想你。’
慢慢转身的杨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姐弟俩抱头痛哭。其他几个姐姐也呜呜的哭起来:‘爹娘不在了,六妹,七妹被人拐走,剩下我们姐弟六个,怎会忍心对你置之不理,请原谅姐姐的难言之隐。’
之所以不敢相认,是因为家境贫寒,又带着四个妹妹,受尽丈夫和家人的热潮冷风。忍受着委屈和泪水,只为了让妹妹有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地方,不求有多好,只要吃饱饭就行。如果没有现在的这个家,妹妹们就会露宿街头,身为大姐的杨慧良心不安。
杨芋边为杨慧擦着眼泪边说着话:‘大姐,小弟知道你心里的苦,为了姐姐们你才选择嫁给姐夫,他是不是经常打你?’
杨慧赶紧把头扭过去,不敢直视杨芋的眼睛,她不想让他担心,便说道:‘没,没有!’
言语刚落话声又起:‘哟呵!这是干嘛呢?趁我不在家约会小男人吗?’
说话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慧的丈夫,五大三粗面目丑陋,嘴里还叼着烟卷,横眉竖眼的看着她和杨芋。
深怕误会的杨慧赶紧解释:‘不是不是,他是我弟弟。’
‘你给我滚一边去,哄老子玩呢?你嫁给我十多年了就没听你提起过,突然之间多出个弟弟,当我二驴傻吗?’
说着话就要动手,杨芋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他抬起的手臂,一把打下来。指着二驴说道:‘叫你一声姐夫是看我姐的面上,希望你以后对我姐好点,如果不是落魄,以我姐的容貌会嫁给你吗?’
‘你他妈的什么东西,竟然敢教训老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杨芋的五个姐姐拉的拉劝的劝。非但没起到作用,反而助燃了二驴心中的怒火,掐着杨芋的脖子真想把他置于死地。
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的杨芋随手摸到一块砖头,朝着二驴的头上砸了下来,疼的他捂着头在地上打滚。
杨芋猛然起身,准备继续砸下去,被他的大姐阻拦:‘小弟,大姐求你了,求你不要再打了,赶紧走,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来,就当这个世界上没了姐姐。’
扭头又喊道四妹五妹,赶紧让弟弟走。
‘小弟,快走,听姐姐的话,赶紧离开这里,以后有时间我们会进城去看你的,要照顾好自己记住没有?快,快走。’
四姐,五姐急切的催促着,杨芋一步三回头挥泪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