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似笑非笑，“二伯和五叔如果觉得我是废物，大可直接跟爷爷说，何必在这为难我老婆？”
“我是担心说你的事，会气着我爸！你以为我不敢吗？”方石玉怒。
陈寅点头，“你不敢。”
方石砚冷笑，走上前，“穆烟，在场的各位都是看着你长大的，既然你这么不懂事，我只好替你爸教训教训你了。”
说着，他猛地扬起手。
还没等他的手落下，他的手腕已经被陈寅死死禁锢着。
“我尊你，所以唤你一声大伯，如果你想对我老婆做出什么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陈寅淡淡地说道。
方石砚脸都快气绿了，刚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方老爷子的声音。
“够了！每次喊你们回来，都闹得不得安生！你们是不是非要气死我，才安心？”
陈寅松开方石砚的手，低声唤了一句，“爷爷。”
方老爷子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陈寅，穆烟，你俩跟我进来。”
“爸……”
方石砚想说什么，却被方老爷子狠狠瞪了一眼。
“你们几个在外面等着！老实点！”
书房内，方穆烟和陈寅站在书桌前，等着书桌对面的老爷子开口。
方老爷子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轮回扫荡着，半晌，才叹了一口气。
“穆烟，你在公司里筹集流动资金的事，还有石砚那点混账事，我都听说了，这段时间，为难你了。”
方穆烟原本冷漠的表情，在听到方老爷子的话时，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她的眼眶一红，上前抱着方老爷子，“爷爷……”
方老爷子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老这么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这房间里又没有外人，我哭一会儿怎么了。”方穆烟居然像个小女孩一般撒起娇来。
“没有外人啊……”方老爷子喃喃着重复她的话，片刻，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脸色严肃起来，“穆烟，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公司的事。”
方穆烟一怔，擦了擦眼角，老老实实站好。
“爷爷，您说。”
方老爷子顿了顿，说道：“公司是我一辈子的心血，承载了我、甚至几千人的梦想，我不能眼睁睁看它落入一个无能的人手里，我原本想，再看看你们的能力，从中挑选一位合适的人接管，可是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我想了很多。”
“我年事已高，公司，我管不了多久了，迟早要交到你们手里，接管的人选一日不定，方家就一日不得安宁，所以，今天叫你们过来，一来，是想让你们夫妻多陪陪我这个老头子，二来，我也想了解一下，你的想法。”
陈寅扫了一眼方老爷子的神情，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你小子在笑什么。”方老爷子淡淡地问道。
陈寅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爷爷你早就决定好了人选，对不对？你只是在等穆烟自己开口。”
“你说什么呢？”方穆烟看向陈寅，不满。
为陈寅的话，也为陈寅的态度，他的一连串动作是在太过随意了，还质疑爷爷的话，说他肆意都不为过。
“老婆，你不用紧张，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爷爷，不是曾经的方总。”陈寅笑道。
方老爷子看向陈寅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