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思绪瞬间就被这一声呼喊给打破了。
他皱了皱眉，苍老却迥然的眼睛里射出一道严肃的光彩，看了一眼那个年轻的接线员：“小李，是谁让你这么激动？”
这可是军委最高领导的办公室。
接线员这个位置可以说直接面临很多部门的领导，许多人要汇报工作，都会由小李来接听电话。
所以他应该是见过世面的。
一般人岂能让他如此激动？
可他这次的确是难言兴奋：“首长，这可是你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我错过的一个号码，是秦天，是秦天呀，他终于打来了电话。”
秦天！
首长原本负着手，神色之间的孤傲和气势足以傲视天地，气吞山河。
可在听到秦天这个名字后，脸色却是蓦地一变，兴奋之中，又带着几分悲痛。
他当即放下手中的放大镜，大步走向电话台，从小李的手中接过电话，凝声道：“秦天，是……是你吗？”
苍老而熟悉的声音，令地处天南的秦天差点流出泪来。
自从十几年前开始为国效力，秦天所对准的最高领导就是他。
这个华夏大国的最高军事领导！
林众！
因为他，秦天对国家信念始终保持坚定，从未有过动摇。
因为他，秦天视死如归，从无畏惧。
也因为他。
秦天把报国当做自己的人生价值！
可是自从五年前的事情发生后，秦天突然归隐，断绝了之前的所有联络。
也包括他。
现在，终于联系上了。
那种多年不曾联络的感情，突然在这一刻爆发，即便是秦天这样地铁汉，也难以压制情绪。
“首长！”
林众神色间有了一丝欣慰：“我还以为你恼着我呢。”
秦天立即道：“怎么会，我只是一直恨我自己。”
“秦天啊秦天，知道吗，在我看来，你简直就是个完美的人，但就是有一点缺陷，怎么都改不了，你就是太重情重义了，这本来是一种不错的品格，但有些时候太执着，反而对自己是种惩罚，当年的事儿是谁也不愿意发生的，怪不得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必还为此自责呢？”
秦天却是语气凝重：“首长，我理解你的一番好心，但这件事儿没个结果，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林众显然也知道秦天的脾气。
有些事儿可以劝他，但有些事儿压根不必劝，完全是没必要。
他当即道：“秦天，不说之前的事儿了，说说这次吧，你找我肯定有要事，直接开门见山吧。”
“那我就说了首长，西海市的事儿你也一直都关注着呢吧。”
“当然，你不会真以为事情全都交给你去做了吧，虽然我绝对相信你的能力，但我可舍不得担子全都压在你的肩上，怎么，你有线索了？”
秦天直言道：“不错，首长，这次我本是凭着直觉和一点微弱的线索追到天南市，本来也担心没什么收获呢，但是……”
“等等”，还没等他说完，林众已经打断：“秦天，你刚才说天南市……”
秦天点头：“没错。”
林众却是叹了声：“当时这帮人一小时，我就已经布局几个出入境口，这天南市也被列为其中之一，因为那边是有私人渡口的，但是据我们的人调查，那里是有杀手聚集，但就凭现在的线索，几乎可以确定，这只是个幌子，真正抓走慕晴雪的势力并不在此。”
国家果然没有袖手。
一直都有派势力各方面探查，只是自己没有接触，不知道而已。
秦天解释道：“首长，天南市的确是个幌子，你可知道，真正的杀手准备从何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