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自己现在是处于劣势。
对方掌控着自己的生杀大权。
他们要格外提条件，也是很正常的，谁让人家现在是大爷呢。
郑长空神色没有太大变化，还是最大程度的保持着克制和冷静：“说吧韩慧，你要我做什么？”
“郑堂主是聪明人。”
韩慧道：“说实在的，能跟郑堂主合作是我的荣幸，但我们走到这一步，必须一步一步都得足够小心，我们不能有任何失误，否则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所以此番放走郑堂主，必须得让我们安心。”
“安心？”郑长空道：“是要我抵押什么东西在这儿才安心吗？”
韩慧苦笑：“也算是吧，这件事可能让郑堂主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但我们思来想去，这也是目前最合适的法子。”
“直说吧韩惠，不必卖关子了。”
韩慧正色道：“行，我直言吧，现在有两个法子，都是让郑堂主杀人，一个是杀活人，一个是杀死人！”
“哦？”
韩慧道：“鲁战军和马占国是郑堂主的左膀右臂，我想随便损失一个郑堂主都是不舍得的，可为了保证郑堂主没有二心，我必须要留存一个证据，就是你杀他们的证据，这样将来只要你不跟我们合作了，我至少有拿捏你的把柄！”
这话说的很明白，一点都不饶。
郑长空听闻就竖起了眉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你在跟我开玩笑嘛韩慧，你既然知道他们是我的左膀右臂，就该知道我把他们当兄弟看待，你觉得我会下手杀他们？”
韩慧点头：“我知道，但总是要做出一个选择的，所以郑堂主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是你自己送命，还是用他们来换你活命，继续荣华富贵！”
谁活着都不如自己活着。
更何况自己是老大。
他们是下属。
可郑长空也是个人，也有情感，他可以对任何人残忍，但在自己身边跟了这么久的铁杆兄弟，真要出卖，他也是十分为难。
他深吸了口气，蓦地想到了什么，然后道：“刚才你说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杀活人，一个杀死人，这到底什么意思？”
韩慧笑道：“这就是一个证据而已，不在于你是否杀了谁，只在乎到底谁死了，鲁战军和马占国只要有一个死于你手即可。”
“可老马不是死了吗？”
“他是死了，但我们只需要剪辑一个视频，让别人相信你是把他杀了即可，毕竟他倒在地上，是不是死透也没人知道，你若是一刀砍下他的脑袋，这却是真真切切的，不对吗？”
两个选择。
其实就一个选择。
自己肯定不会杀还活着的鲁战军，这是自己唯一的臂膀了。
若是再把他给杀了，那自己就算回到了青龙会，也再无立足之地。
可是即便是杀已经死掉的马占国，砍掉他的头颅，对自己而言也是一个很大的心理障碍。
郑长空很抗拒。
韩慧也不逼他，但是淡淡地看着他：“郑堂主，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了，至于你要怎么选择，是你的事儿，但我得提个醒，马占国的尸体很快就会拿去处理，所以你可以考虑的时间也不多了，等马占国的尸体被处理掉，你能做的就是杀掉鲁战军了。”
妈的，这不是在逼我吗？
郑长空很是无语，却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他见韩慧说完便要起身离去，当即拦住：“等等韩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