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
乘警怒道:“人家被你们污蔑的时候没有任何恶言相向,直到刚才被我们控制,他还心悬着列车安危,你们有何颜面如此诋毁,我告诉你们,是非曲直,等到下一站自有公道,现在列车面临极为危险的状况,请你们配合工作,否则到时候罪加一等!”
话刚罗音,列车已经轰鸣启动。
秦天不禁变了颜色,急速往前车厢冲去,要去找列车长商量。
正如他所料的那样。
列车刚一动,桥体的诸多受力不均衡之处迅速发生连锁性毁裂,桥墩上石头不断开裂崩落,激的湍急的黄河水溅起一个又一个的大水花。
整个列车一震,再次停顿了下来。
显然,列车长也意识到出了问题。
大问题!
他紧张地和连线的专家汇报情况:“不行啊,桥体的脆弱已经超乎了想象,列车刚启动桥体就有了晃动感,我觉得不能冲过去。”
对面一阵讨论声,随即有人道:“既然如此,那就轻装而行,这样,命令所有乘务人员开始有序组织人员下车,看距离哪段近,就从那段撤退,之后再询情况考虑是否开动列车。”
秦天还没冲到列车室,就听到了全员通告:“各位乘务人员,各位乘务人员,得上级紧急命令,列车暂停行驶,请有序走到各车厢口,组织所有乘客提取行李马上下车,所有乘务人员切记保证所有乘客有序撤离。”
“开什么玩笑,这大暴雨呢,把咱们丢在这儿算什么?”
“就是啊,淋感冒了算谁的。”
“谁爱走谁走,反正我是不走!”
秦天一路上听到各种各样的吐槽,心知只怕乘务员们难以组织工作,于是继续穿过车厢,来到了列车驾驶室。
列车长看到秦天有些愕然:“你是什么人?”
“刚刚你们的乘警抓的就是我。”
列车长恍然:“你就是那名军人,怎么跑到这儿了?”
秦天直言道:“现在乘客们的抗拒情绪很高,你必须把现在面临的最严重的情况告知他们,否则撤退工作将会很难进行。”
列车长面显难为之色:“可情况紧急,一旦把事情告知他们,他们一定会慌乱无比,到时候局面更难控制!”
秦天正色道:“最坏的结果也是他们不守秩序的退离,但只要退离,就能够减少损失,然而现在他们不肯下车,这才是最恐怖的,一旦时间拖延下去,后果非我们所能设想。”
列车长显然很难拿决定。
秦天却知道时间紧迫,催促道:“你为何不到窗外看一看,看看有多少人愿意下车?”
列车长顿时伸出脑袋查看各个车厢门口的情况。
滂沱暴雨中,看不到一个人影。
显然,这么大的暴雨,没人愿意下去做个落汤鸡,毕竟那就跟傻子似的,更何况是这四野不见人烟的荒僻之地,被丢在这儿,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列车长心下一亮,立即打开话筒通告所有车厢:“全体旅客请注意,全体旅客请注意,我们现在所处的这条黄河桥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隐患,必须马上撤离,请各位一定要理性对待,等撤到岸边之后,会有救援小队分批带大家离开,时间紧迫,请大家马上行动!”
这次效果明显多了。
通告下达之后,旅客们几乎是争先抢后的往外冲,各大车厢都有乘务人员,也是竭尽全力的维护秩序。
可在这时候,总是免不了有些人为了逃命而罔顾秩序。
秦天冲列车长道:“走吧,我们一起疏散人群,能添一份力就是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