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明知故问。”王阳明说道：“莫登庸挟持安南郡王，自然可比曹cāo)，而郑绥世家子弟，自然是袁绍。莫登庸祖上不过区区一渔夫而已，但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可谓一老革。而郑绥皇亲贵族，世家子弟，平生也没有打过几次胜仗，而且出兵之后，多将胜负之数，寄托在大义与黎氏余泽之上。”说到这里，王阳明冷哼一声，说道：“黎氏如果还有余泽，安南就不是这个样子。”</p></p>
朱厚煌听到这里，不由的点点头。他觉得王阳明所说的不错。郑绥所在之地并不是安南首府，并不是朱厚煌报关注的重点，不过并不是没有一点消息的。郑绥派出的使者最多，可以说遍布整个安南上下。</p></p>
的确比莫登庸来的在意。似乎他注意力都放在纠合四方之众，兴义兵，勤王难。</p></p>
“而且，单单比实力，莫登庸要远远胜过郑绥。所以这一战，不战则已，一战必定是速战速决。用不了多少时间，而且一定是郑败莫胜。”王阳明说道。</p></p>
朱厚煌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郑绥必败，他为什么还要主动出击？”</p></p>
有一句话说，一场战斗有六成把握，就看出战，应该更高的把握，你想打。敌人就不想打。</p></p>
“一来，当局者迷、郑绥在局中。看不清楚自己的实力。二来，郑绥也是不得不为？”王阳明说道。</p></p>
“先前莫登庸虽然占据升龙的优势，但是毕竟安南郡王还能牵制住莫登庸，而经过升龙之变，在朝堂之上的安南郡王的实力被一扫而空。莫登庸再也没有牵制了，他完全控制了局面。莫登庸下面要做什么？可想而知。”王阳明说道。</p></p>
“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朱厚煌回过味来说道。</p></p>
莫登庸掌控朝堂之后，小皇帝不再是他的负担，而是他的一张王牌。有这一张王牌，莫登庸自然要主动出击了。</p></p>
而且在出击的选择之上，他也没有什么选择。</p></p>
安南国内的势力，一部分是服从安南小皇帝的，自然承认小皇帝。而一部分就是叛军。主要是农民起义军与铁山伯旧部组成。这一部分，小皇帝的名义对他们没有用处。</p></p>
所以敌人先后选择之上，莫登庸自然要先对付郑绥。</p></p>
面对莫登庸即将到来的进攻，郑绥主动发难，已靖难勤王之名，占据大义。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就好像是诸葛亮主动进攻魏国一样。不是因为强，而是因为弱。</p></p>
“正是。”王阳明说道。</p></p>
朱厚煌继续问道：“那么我等应该怎么办？”朱厚煌已经承认了王阳明这个判断。</p></p>
王阳明说道：“就请下先行攻取海云关之南，夺下海云关。封闭陆路，然后派遣水师攻击安南水师，如此一来海云关之中，为我等所有。”</p></p>
朱厚煌说道：“海云关之中，固然有数府之地，不下于东雍，只是有近半要酬谢占城。所得之地，多半是地广人稀之地，非经年经营否则，不得其利。而东雍却缺的钱粮极多，如此行事，那东雍该怎么办啊？”</p></p>
“下稍待，臣还没有说完。”王阳明说道。他微微一顿，说道：“臣想过，占城兵成色如何，臣等不知，想来比不过安南士卒，如果单独留占城军北上，臣担心，他们能不能攻到海云关下。更不要说攻下海云关。”</p></p>
朱厚煌摇摇头说道：“占城兵！”朱厚煌什么没有说，但是他肢体语言，已经说出</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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