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刚想说什么,但是见张远已经跨了长腿出去,只能深吸一口气。
“行了,别担心,相信你哥有主意。”
还没进门,就听到张民大着舌头在里面说话。
“老黄,你这话是说啥哩,我还能骗你不成?”张民抓着酒杯的手都有点抖。
黄家三伯一进门,就说张家的稻子长得比别家的,要旺得多,说是要来张家看看,是出了什么邪风。
“不是,大哥就是误会我,咱都是庄稼人,这不是来问问吗?你瞧你们那片稻子,长势也太唬人了。”
黄家三伯打量着张民,酒过三巡,他是套出话,但是
“三伯来了!"
张远还没进门就扬声道:“三伯来了也不说一声,今儿我正好在县城,早知道给三伯带些烧鸡回来,也好跟俺爹一起下酒吃。”
“快进来!”张民见到张远,就像是见到救星一样,“你三伯正好问到咱家地的事儿,你给你三伯说说。”
张远佯装不明白,迷惑地在黄家三伯和张民脸上打量。
“是,远子,你家地,你今儿没瞧?"
黄家三伯才不信,张远这小子爱惜他家地如同爱自己的命,绝对不能充耳不闻,每个早晨在地里的永远是张远,这都是村里大家都知道的事。
“瞧了,爹,正要和你说呢,我和三狗子家那块地,真是被神仙下凡了。"
张远将肘花擂在桌子上,将张民的酒杯截下来,一饮而尽,心中倒是庆幸他见好就收,没在原来的地上大展身手。
“咋哩?"张民还没好奇,倒是黄家三伯伸长脖子盯着张远。
“还能咋,三伯你也瞧见了吧!”张远伸出手指着自己家地的方向,“这也太邪门了,那天还听三狗子说,他这几日是拜了拜土地公,还没想到灵验了,就是我跟着也沾光。”
黄家三伯蹙眉,这张远神神叨叨的。
他过来不是要听这些,拜土地公要是有用,他家早就飞黄腾达了。
见黄家三伯还是怀疑的态度,张远又说道。
“三伯你可别不信,这我家和三狗子家稻子的模样你可看到了,那稻谷长得多大?"
张远挑着眉毛,黄家三伯也没法子,讪讪地笑了笑:“那倒是,这不是今儿三伯就来找你爹讨教了。"
“讨教啥呀?”张远大手一挥,“咱是庄稼人,靠天吃饭,这说不定还真的准呢。"
见张远伸手作揖状,黄家三伯连忙摇头,夹了两嘴肘花,就要匆匆告别。
一直到黄家三伯出了院子,张远这才收敛了装神弄鬼的神色,把张民面前的酒杯放在一边,“爹,你也太不讲究了,你这毛病医生说不能喝酒。"
“知道了。”张民嘟嚎着嘴,自己不好这口,但是有客人来了,总不能亏待客人,张远没法子,把带回来的药包放在桌子上。
张民一看,立马恼了,“你这是作甚?我让你买化肥哩!"
“好了,爹,这人重要,还是那一亩三分地重要。”张远想要搀扶着张民,却没想到张民脾气这么大,一甩手将张远甩开。
“你胡说!"
“爹,哥是好心,这事儿你可不能怪哥!’'张玉听到吵闹声,赶紧钻进来,见张民又因为吃药的事闹别扭了,看着桌子上的牛皮纸袋,张玉也松了一口气,幸亏哥没听爹的。
“你俩,就是胡闹。"
张民气恼,但是说不出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