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不急的”张远脑子嗡嗡的,李佩佩像是没听到一样,进了浴室。
张远拧开床边上的矿泉水,大口大口地灌进早已烧热的嗓子眼里。
好不容易浇灭了心头的燥热,浴室里又传来了李佩佩的声音:“远子!你帮嫂子把包拿过来!"
看着放在玄关上的皮包,张远咽了口口水,磨蹭着拿到浴室门口,“嫂子,我给你放门口了.”
还没等张远说完,浴室的门就已经开了,李佩佩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白色的低领浴袍更显得她脖子修长,沐浴液的味道,顿时随着浴室里的热气扑在张远的脸上。
“看什么.”李佩佩看着张远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把拿过皮包,转身就把门关上了。
热气戛然而止,张远擦了擦鼻子,这才躺回床上,在床上装睡。
一晚上,李佩佩均匀的呼吸声,一直在张远身边响起,张远看着窗户外的月牙,连翻身都不敢大动静。
一直到天放亮,他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等到醒过来,李佩佩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子角吃早饭了。
见张远醒了,李佩佩挥了挥手,“远子,起来吃饭,一会儿陪嫂子去趟布厂。”
“诶!”张远一股脑地从床上蹦起来,用冷水擦了一把脸,就把桌子上的早饭,塞进了嘴里。
两个人退了房,去了布厂,跟李佩佩交接的老板还不到,李佩佩也不着急,倒是给张远不急不慢地介绍着布厂的讲究,“这蚕丝就是舒服,但是价格高”
听了半个小时,张远大概了解了布厂的工艺,原材料等。自从上次的奇遇,他这记忆力也变好了不少。
这时候,李佩佩接了个电话,说是老板到了。
张远跟着李佩佩,去了隔壁的饭店,也是这个叫平旺的老板,名下的产业。
两人走进饭店,很快见到了平旺,正在吃早茶,一副铺张浪费的样子,桌上摆的,足够五六个人吃了。
“平老板,吃早茶呢。”李佩佩迈着小碎步。
“嗯,来了。”平旺抬头,只看了一眼。
平旺没有了下文,李佩佩只好自己开口,“本来不想叨扰平老板的,正好过来了,就想着上半年的结款,要不今天给结了?"
“小佩啊,今儿大早上叫我过来,就为了说这事儿?”平旺把茶杯磕在桌子上,抬起头看着李佩佩。
“呵呵呵,也不全是,平日里多亏了平老板,小佩感激不尽呢。”李佩佩赶忙说着拜年话。
“既然来了,坐吧。”平旺说着,示意对面的凳子,李佩佩心里咯噔一下,怕是又要白跑一趟了。
没法子,李佩佩陪着笑脸,给平旺倒茶,“平老板,这田里该施肥了,我家里你是知道的,就我一个劳力,这日子,不好过啊。”
“我好过?谁日子好过,我手下还养活一大帮工人呢。”平旺面不改色,油盐不进。
李佩佩也急了,这上半年的结款都已经欠了两个月了,再拿不回来,怕是真揭不开锅了。
李佩佩心一横,语气强硬地说道:“平老板,您就可怜可怜我,这钱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张远看着委曲求全的李佩佩,没想到她平日里在村上被众星捧月,在平旺面前,竟然这么憋屈。
“结钱?我今儿心情不好,不想谈钱的事儿。”
平旺冷哼一声,茶杯重重地扣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