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乳胶皮粘在骨架上,注意别粘错部位。当你们到楼上提起尼龙线时,胶皮就会脱落。
"这几个骨架的风衣不要扣纽扣。当你们在楼上玩傀儡戏时,衣服和胶皮先后脱落。
“本想让你们先熟悉人体穴位,再熟悉骨架结构。没想到你们却直接脱了别人的衣服。"
"太吓人了。"吴金玉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治病的时候,有时比这更吓人。
"病来如山倒。一座大山倒下来是什么样的场景?一定要仔细观察病人,发现最主要的线索。可你们却连尼龙线也没发现。"
“记住骨架对你们说的话,操纵傀儡时要记住台词。"
整理好宴会厅,刺秧泡领着新生上楼,走进操控室。
只见室内有很多操纵机关,上面分别写着"门开关","蛇开关","骨架开关","灯开关",等等。
而且地板上有很多观察孔。楼上可以观察楼下的每一个角落,楼下却无法看到楼上。观察孔内装有特制的玻璃。
刺秧泡又详细介绍操作方法。
"如果楼下新生全部在某一房间内失去活动能力,那么这一组将失去参加下一次接待的资格。游戏接触,他们将不能入选种子人才库。"
刺秧泡交待完,便去招待处领新生。楼上的人是百年的媳妇熬成婆,开始准备锻炼新媳妇。
招待完下一批新生,郭靖等八人从试验大楼第十层走下来。
参加完宴会的新生,可以去找宿舍,而且允许带家长进去。
五官系新生接待处有各个宿舍的新生名单,郭靖扫了一眼,看到自己在四二八宿舍。
上到宿舍楼四楼,刚找到四二八号宿舍,却听见里面吵得正凶。
郭靖推门一看,看见曾杨相和一个白白净净,瘦得象麻杆一样的室友正要开打。旁边有人分别拉住两人。
"你过了三关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是不想过。"
"你是没本事过。这么丢人的事,我们不说,你自已还好意思说。"
"谁没本事?咱俩不是考同一所大学吗?"
"咱俩是进了同一所大学。但在起跑线上你已经输了。"
"不就是一个游戏吗,我懒得玩。太简单了,干脆中途退场,好早点休息。"
“太简单?再简单也没有你简直单,你简单到直接尿裤子,然后简单得象一条翻肚皮的死鱼,被别人简单地从松树下抬出来。"
“你这个乡巴佬,有什么了不起。再乱说我修理你。"
"眼镜蛇!你不就是从小县城走出来的吗?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我是县化肥厂的家属,你家是什么单位?你比得了吗你?"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真本事呢,原来只会拼爹。七级工,八级工,不如社员一棵葱。你连我粪坑里的一条蛆都不如。"
“我今天要不让你这头矮骡子从地球上消失,我韦成就改成你的姓。"
"我要不把你这条蛆扔进粪坑,我曾杨相就倒过来写。"
众人又一阵忙碌,才将两头发怒的公牛分开。
"有什么了不起?你要是能通过复赛,才有资格吹牛。"
"还有复赛?"
“当然,通过初赛的人,将参加复赛。通过复赛的人,将接受最高规格的培养。"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行?"
“你不是挺牛的吗?还问我?"
"什么条件你能告诉我?"
"说你自己是蛆虫。"
"这……"
"如果你能让我高兴,我还能透露一些考题给你。"
"我是蛆虫。"
"说大声点,我没听清。"
"我——是——蛆——虫——"
曾杨相扯破嗓子大喊。
宿舍的人哈哈大笑。形势急转直下,干戈一下子自动化为玉帛。众人纷纷退到一边,有的扶着墙笑弯了腰,有的在床上笑得直打滚。
“听好哇,蛆虫——"
"哈哈哈哈……"
"怎么没人答应?没人理算了,我不说啦。"
"到。"
"复赛就在这几天,具体时间要根据准备的情况确定。"
“考题?"
“你得让我高兴。"
"你的下巴都快笑掉了,还不高兴?"
“好事不怕重,高兴不怕多。你想不想知道?"
"阴险狡诈。"
“买考题的人难道是高风亮节?"
"你有什么要求?"
"学三声骡子叫。"
"士可杀不可辱。"
"你学不学?"
“不学。"
"最后一次机会。"
"咱们商量商量。"
“三!"
"俺也是有自尊的。"
“二!"
“嗯——啊——"
"声音不够宏亮。我只听见驴叫,没听见骡子叫。"
“嗯——啊——"
"嗯——啊——"
"嗯——啊——"
宿舍里回荡着骡子经久不息地,高亢地叫声。宿舍的人已经笑叉了气,浑身无力,只剩下淌眼泪的力气。
"联系最近一个与医学有关的大案,倭国间谍计划利用动物传播病毒,在中华制造瘟疫。"
"这么秘密的事,他们竟然知道?"郭靖在心中暗想。
"通过复赛的人,将是国家重点培养对象。为防疫抗疫作准备,为民族复兴保驾护航。"
“我这顿胯下之辱值得。"
“你要是能通过复赛,我在宿舍学三天驴叫。"
“这事先放放,先将咱们宿舍的家事准备一下。"
"什么家事?"
“兄弟们先自我介绍,互相认识。然后根据年龄大小确定座位,该叫哥的叫哥,该称弟的称弟。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恒听今,来自汝南。"一个红中透黑的瓜子脸站起来。
“我叫田新,来自唐河。"一个坐在上铺的大胖子乐呵呵地招手,他是由家长送来的。这会正坐在床上清理零食,为保卫吨位而战。
"我叫王都红,来自安阳。"一个肤色白皙的小个子站起来,不胖不瘦。
"我叫郑欣宏,来自三门峡。"一个脸色红润的小尖脸站起来,中等个。
自我介绍完毕,每人拿出一样零食,用白开水代酒,边喝边报年龄,排定座次。
一圈白开水喝下来,七兄弟辈分确定。
恒听今年纪最大,是四二八的老大。
大哥首先介绍他的罗曼谛克。
“我现在的女朋友是高中同学,我们一起上初中,又一起读完高中。
"我们想方设法调到一个班,又费尽心机却极不情愿地同桌。
“我们是现代版的许仙与白娘子。"
"法海是谁?"郑欣宏幽幽地问。
"我女朋友的爸。"
“你直接说是老泰山不就完了吗。"曾杨相又开始嬉皮笑脸。
"可这座山太难翻越。我每次都用嘴跟他说话,他却一直用鼻子回答我。
“我每次都声泪俱下,洋洋洒洒地对他说上几天几夜,他却总是只用一个字来总结。"
“什么字?"韦成虚心请教。
“滚!"
“我每次都想方设法证明我们的爱情是多么坚贞,证明我是多么爱我的女朋友。我引经据典,长篇大论,甚至请来哲学界的泰斗,强调主观能动性,证明我们的爱情让我有保卫宇宙的可能。
“他却指着一行字不吭声。"
“该不会是`你是唯心主义者,我是唯物主义者`吧?"
“不是。接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