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如玉的女人,看看天窗外不亮的月光,宁孟钢真想就在车里,完成自己不太纯的、无数次梦醒之后的想像。可他真的做不出,不是因为现在虚弱的身子,是因为虚伪的心里。宁孟钢说:“让你猜对了,我真的有事,和人家约好了,我们的事等成了以后再说,要是万一不成,我不是又欠你的了,那样我回去也不安。”
方璟说:“我知道,不存在你会欠我的,哪个能录取,就看今晚你上了谁的床。如果你让我下去,那不如早不让我考,我虽然有了孩子,但体材不比她们差吧?”她有些难过,还带一些可怜,让宁孟钢真想解开她的长衣。
宁孟钢问道:“我们社会什么时候开始不交易就不能帮忙了?物换的文化人人反对,为何到了自己头上却主动实施呢?你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不能抵制一下吗?我己经收了你的钱,你真的要让我钱色双收才放心?”
方璟说:“让你收钱是为了打消唐医生的猜忌,我明知你看中的、想要的是什么,如果你得不到想要的,我怎么可能得到我想要的呢?你们不是一天到晚要下面的人换位思考的吗?我换位了,思考了,走,我请你吃一些干净的夜宵,让你缓一些力气,了却一下你的惦记,也就可以放心回去了。”
宁孟钢正色道:“方护士,我不喜欢这样,实话可以告诉你,不管今晚再发生什么,我己经想好了,最优先保的是你。但招人的事是大事,变数多,冒不定别人会找到更大的领导,出现那种情况,说的好都要靠边。对了,我告诉过你的,虽然报名照不好看,面试时一定要将自己打扮地好看一些,那可是我最后一着。”
方璟说:“对了,我去考试时,监考老师看了我几次人和身份证,好容易才不怀疑,都因为报名的照片太不好看了,放心,我都会照做的。宁场长,你会不会认为我太下贱?为了目的,太不择手段?不过,你一直拒绝,我倒发现自己真的有点说不出那种喜欢上你了,这可不是违心的,就在刚刚你坚持的这一瞬间。”
宁孟钢说:“好了,我们不演戏了,我有事回去了,准备好久考试,累了,好好回去休息一下,不要怀疑我。”说着,硬是打开车门让她下去,方璟一边准备下车,一边动手给宁孟钢放松一下他的止血绷带,告诉他时间不能长,如果遇到等车,一定要记住及时松一下。
宁孟钢能感到她的体温,心中瞬时加速,低头顺着她的衣领想看到里面的内容,天黑,扣的紧,啥也没有看到。可他能想到,那里一定和姚冬玲不同,她喂过孩子,会更软、更绵、体量更大。真的想伸一下手,可才装起的正人,不能一下真的又让对方摔下,装正,也是一种勾人的方法。
姜文芝感到了男人的变化,生病之后,他不回家的次数比以前少多了,可近期又偶尔出现,她知道不会是加班。官不差病人,何况在他的单位,虽然副职,她男人的事她也知道一点,是个能力强的人,不会在人下,即使职务是副的,想做成的事总有办法。
秋日的夜晚有些冷,宁孟钢没有去工地,准备给姚冬玲打个电话,姚冬玲却很快就出现了,她说:“我知道你的大概时间,宁场长,我想和你说一下,小吴又没时间,工地上有些乱,苏科长不是个做负责人的料,对事务的节点把握不好。我是个借用的人,可也不想让你小看,现在码头压顶你有时间去看看,不成线,下面的桩、砼浇筑的再好,没有人看,关键是上面的。可苏丰山却说,基础好就行,码头只要能靠船,不倒、不前倾就行。宁场长你说,他这样要求对不对?我忙着复习,到工地一看,吓了一跳。”
宁场长陪着她进屋后说:“不要激动,苏丰山说的也有道理,你的看法当然是对的。压顶上面还有一些装饰,不在一条线,只要偏离不大,调一下就好,明天我去看看。苏丰山是个自负的人,不要得罪他。我还以为大晚上找我是因为考后寂寞呢,要是知道是工作,可以明天再说吗。考得怎么样?”
让宁孟钢点到不安处姚冬玲有些难为情,听到问题,她立即回答到:“发挥得不错,感觉很好,比我们平时考试容易多了。宁场长,朱总做事爱说大话,你可要帮我盯一下,吴延松现在这样热,如果我不能进,别的美女进来,我担心他有了选择后会变心。”
宁孟钢进屋拉上窗帘后问道:“你不是说吴延松在关键岗位不称职吗?没有想过换一个试试?女人对男人的事业真的重要到大于一切?”姚冬玲说:“你不是提过可以练习的吗?如果换一个男人也和他一样,不是和你一样咋办?别人又不知道这些,大家都说他好,他有前途,嫁他多体面,以后出去我也是科长的太太。”
宁孟钢心中有一丝悲哀,男人为何要争江山,男人为何要权?几千年的文化,孵化的只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的传统。有了权,也就是有了江山,哪怕是个白痴、是个太监,自有飞蛾扑向前。他看看面前的女人,本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又是个病人,现在明白,在对方眼里,还有三分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