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个数学家或物理学家就好了。”章泽天暗自感叹。其实他知道,他需要的不是什么数学家、物理学或化学家,而是数学、物理学及化学等学科的总体进步,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学家能够解决的。
宝丰六年十月十一,自卫队海军主力舰队在镇海号率领下离开青岛,前往济州岛准备迎战荷兰舰队。此时西北风已经刮起,舰队一路顺风,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到达了济州岛最西北角上的大静港,在确认济州舰队驻泊在济州港之后,舰队主力出港左转,从西侧绕过岛屿前往西归浦,这样会比从东侧走近上一半。
舰队中的新舰海参崴号则顺风向右转,直奔济州港,通知驻泊在那里的济州岛舰队从岛屿另一侧前往西归浦与镇海号汇合。
就在舰队离港之后不久,一匹快马冲进了大静县城。
“有大帆船正从岛屿西侧环岛而行,朝大静方向驶来!”前来报信的是位于济州岛西南方向的章家牧场牧马人,现在岛上各处的牧人和农工都经过了预备役训练,兼任着海上观察哨的职责。
接到这个消息的是恰好在大静巡视的济州岛民政官黄文刚,他刚刚听说荷兰人来攻的消息,以及自卫队海军的安排,马上意识到了问题不妙。
“你看到的大帆船有少艘?船是什么样子的?船上的旗号什么样?”黄文刚一连串的问题接二连三问了出来,好在那报信的民兵观察得很仔细,把看到的舰队的细节说得很清楚。
黄文刚略一沉吟就命令道:“通知驻大静陆军荷兰舰队来袭,大静很可能是首个陆上攻击目标,请陆军准备迎敌。”
他又对跟在身边的警卫班说道:“去一个人乘快船往济州方向去追海参崴号,然后把消息送给定海号。陆路也派两个人骑马去济州报信。”
看着一面帆影朝东北方向顺风而去,黄文刚回头对跟在身边的秘书说道:“通知下去,大静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所有预备役集合发放武器,听从陆军指挥。城里老弱妇孺向内陆山下撤离。”
镇海号离开大静之后,向西顶风行驶了不到十里便转而向南,重新进入顺风航程。就在旗舰镇海号刚刚冲出转角,在转弯的同时,却看到远处一支张着软帆的西式帆船舰队正斜张着帆,侧向抢风而行,船桅高处挂着的正是荷兰的王旗!
因为是侧顶风,对面的荷兰舰队比镇海号距离海岸线更远,以便在侧顶风中走折线北行。此时见到迎面而来的自卫队旗帜,在第一时间转舵,朝镇海号后方的转角处驶过来,显然是要抢到镇海号身后的上风位置。
这时双方相距还有千米左右,镇海号的舰长是范宽,他是自卫队第一批水手船员出身,此时已经成为海军中职位最高的几人之一。他在第一时间看清了荷兰人的意图。
荷兰舰队由六艘大帆船组成,其中最大的两艘有着双层火炮甲板,每侧船舷上的炮门都多达三四十个。
范宽下令鸣炮向后方舰队示警,然后向偏西方向转向,同时降低速度,等待荷兰舰队过来时不会顺风驶出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