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封信中,章泽天特意说了一下登州大营的问题,把辽东军和山东军之间的矛盾着重说了,希望徐光启能够提醒一下孙元化,避免矛盾的集中爆发。不过无论徐光启说什么,想必孙元化也不一定接受,算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写完信之后,章泽天叫来了刚刚组建的飞鱼号水翼帆船的船长赵四全,让他驾驶飞鱼号到上海帮自己送这封信,同时把专门准备的礼物给徐光启带过去。这次的礼物没有特别珍贵的物品,基本都是食物,包括玉米、南瓜、西红柿、花生、胡萝卜、黑木耳、银耳、香菇、燕麦等,另外还有特别挖出来的几株西红柿苗和南瓜苗。
还有就是他特别准备的一些玉米须。试验田里面的玉米有一些刚刚吐须,章泽天让人专门摘了一些送给徐光启,他听说过玉米须泡水喝能够降血压,也不知道是否真实,现在他手里既然有,就让徐光启试试看。
去年章泽天让造船匠们帮他研制水翼船,这些人当时也没有太多事情,便按照章泽天的草图做了几种样子出来,经过一些试验最终确定了水翼的形状,同时也证明了水翼的确可以大幅度降低阻力,提高船速。只是船体借助水翼的升力从水中升起之后,稳定性便急剧下降,难以操控。
后来还是章泽天提出采用双休船或三体船的结构,才基本解决了稳定性问题,只是船体的重量和尺寸问题仍旧不容易解决。
又经过几次试验,最终确定了这种高速帆船的形制。主船体长十二公尺,宽一公尺多一点;副船体长八公尺,宽0.7公尺,两个船体间用三根连杆连接,间距两公尺。在主船体上设单桅和一面可转动的三角帆,由五人操控,但其中三人只起配重作用。最少用三人也可以驾驶。
飞鱼号上面除了操控团队之外,只能搭载一人或少量货物,基本只能用于通信,没有其他功能。
飞鱼号的唯一特点就是速度快,在顺风的时候可以以30节的速度连续行驶,风向不顺时需要走之字形路线抢风前进,绝对速度同样超过20节,计算上之字形路线多走的距离,总体速度不会低于12节。
自从建造完成之后,飞鱼号一直在进行各种试验,最远也只航行出去一两百公里,这次章泽天安排他们去上海送信,还是第一次正式出任务。
章泽天仔细叮嘱了船员们一番,要求他们注意安全,然后就让人把准备好的礼物装到船上,送飞鱼号出发了。从青岛到上海的沿线并没有多少岛屿礁石,只要航行中稍微注意一些,并没有太大的风险。他们不会离海岸太远行驶,万一遇到危险,也有游到岸上逃生的机会。
从青岛到上海直线距离只有不到700公里,如果平均船速能够达到20节的话,只需要连续航行20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
为了安全起见,飞鱼号不会连夜行船,晚上降了帆之后,只要海况不太差,船员们可以把自己绑在船上,勉强休息一下。操纵这种船只,对所有船员的体力消耗都非常大,即使能够更换操帆人员,连续行船二十个小时也基本无法坚持下来。
此时临近夏至,已经是一年中白天最长的季节,算上晚上休息的话,飞鱼号也能够在第二天抵达上海。比起动辄十天以上的普通帆船来,飞鱼号的速度已经快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