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令池再往里走,隔着头盔都能感觉到身后有热风袭来,他转头一闪身,就有棵碗口粗细的树就倒在了他脚边。
巴令池皱眉边往里走,边在对讲机里面问话,“支队长,我们伤亡情况如何?”
一遍问话没回应,巴令池再重复一次。
支队长回话了,“半数有小伤,一个,我正在看,刚被砸到了头和脖子!”
巴令池神情一秉,“现在把作业环境恶劣的区块,我们的人先撤出来!”
“收到!”
几十米外,先前原地待命的某辆救护车忽然想起鸣笛声。
巴令池还没开口问,支队长在讲机里讲话了,“现在送走的,是目前最严重的伤员,后脑被砸到,现在意识全无。”
“回营地简单处理一下,就近送医院!”
“收到!”
巴令池再往里走,有三三两两的消防员拖一身疲惫的往外走,他们身后时而有烧残的黑红树干倒下来,他们累得头都不回,不看也不躲的,把只那余火慢燃后的半节树干当成了背景。
巴令池看得心疼,抬头望望正一点点聚集的云,若是人工降雨能提前,时段再延长,这些小伙子还能多休息一会儿。他边往里走,边给哈萨总挥部对接的同志打电话。
对讲机里支队长喊话,“所有中队长听着,所有队里入伍不到一年的、家里是独生子的、结婚家里有孩子不超过3岁的,不管哪个片区,现在全撤出来了,到路边补水、原地休息、待命!”
“收到!”
“收到!”
“……”
巴令池听到一众中队长回完话,边往里走边在对讲机里喊话,“一小时后,整队带回,返程途中所有中队长到指挥车里开会!”
他话说完,还没听到回话,眼见看几米之外一个消防员走几步就晃晃悠的倒在地上了,他收起对讲机跨步跑去扶。
巴令池摘掉消防员头盔,双手压到那消防员胸口心肺复苏动作压下去,就觉得自己背后热风、声音以压倒之势袭来,他马上把消防员护进怀里,背后那个倒下的盘子粗的黑树干就实实在在砸到了他背上。
落体重力附加粗树的重量,直砸得巴令池背脊垮弯下来、猛咳不止,他胸口被震得呼吸都疼。
巴令池僵在那调节好半晌,才有意识的转去看“罪魁祸首”,看到那个还有红炭的粗树干,他咬牙动动后背,再绕绕肩膀再转头看面前消防员,“兄弟,你还有听到我说话吗?”
巴令池眼见那消防员没有任何反应,只能发力到抱扶他,把他往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背上拉。
巴令池生拉硬拽把晕倒的消防员背上身,再铆足劲儿站起来,还没迈步,就感觉到头顶又有压倒的力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