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永晖这回真的敛好了所有情绪,被闻则远说的,他心都沉得似喘不动气了。
彭永晖把车停进地下车库,才去拍拍闻则远肩膀,“小远我理解你,真心心疼你!”
闻则远落下手,手指摩挲着自己掌心的潮湿,就连摸着他都觉得自己泪是苦涩的,“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我的甜甜是怎样离世的,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她们姐妹的身份变成现在这样!但我很清楚,丘甜、甚至丘家人给我这份深情厚谊,我得好好报答,我不可以再困住丘甜了,她没到我身边之前,是有意中人的!”
彭永晖听这话,才意识到,他似乎忽略巴中队很久了!
“你不和丘甜在一起,那糖糖、果果怎么办,也不要了?”
闻则远摇头,“糖糖、果果我必须要啊,那是甜甜留给我最珍贵的遗产!我也是春节回澳洲才知道,苏珊走前带了孩子们的头发,在那边做了DNA鉴定,糖糖、果果是我的孩子!”
彭永晖皱皱眉,不说话了,太沉重太纠结,换他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是好的,是对的!
“上去吧!”闻则远下了车。
彭永晖锁车前,去后背箱拿出瓶红酒,“去我那,喝一杯?”
两人上楼,闻则远开自家门,“我回去换件衣服。”
彭永晖跟进来看到餐桌上早已凉透的面,“有虾有菜的,小丘记者对闻学长还真情深义重的,都分手了,走前还这么上心为学长煮面呐!”
“你不刺激我会死吗?”闻则远在房间里沉声道。
彭永晖拿筷子挑起两根面细看着咂咂唇,公子哥习气毕露,“啧、啧,面凉了还这么香呢!唉,面代表什么来着,长长久久吧,这分明就是给她家学长暗示嘛!”
闻则远不说话,换完衣服走到餐桌边看看,“她太好了!唉,都下不去口吃!”
彭永晖放下筷子,“唉,小远哥不舍得吃的,我就算馋,也得忍着口水!走吧,去我那,我都觉得你家处处是丘甜的味道,受不住!”
闻则远抿唇轻咬着下颌骨沉默了。
直至彭永晖家,二人喝下半瓶红酒,闻则远很深很沉的说句话,“你若想,不然试试?”
彭永晖正在往冰桶里加冰块,听言手上一滞,“什么,试什么?”
闻则远深沉看着彭永晖,紧抿起唇,重咬着下颌骨,不说了,那种话不是轻易可以说出口的!
彭永晖在闻则远忧郁深沉的目光里,秒懂了他的意思,“你说丘甜?”他放下夹冰块的夹子。
彭永晖搓搓手转头定睛看着闻则远,思量半晌,他心里长草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被兄弟明确问到,你要不要来抢我女朋友,总觉得小远哥摆在面前的不是蜜糖是砒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