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彭永晖张了口犹豫着又闭上。
丘甜捂着领口晃了晃站稳,“我就喝了两杯啤酒,还不至于醉熏熏的,认由别人扯衣服……”她本来心虚现在说话都是隐忍的语气。
彭永晖听着很别扭,走到门口压下门把手,终究还是忍不住劝话,“都是文明人,有什么问题,好好说话解决!”他不了解别人,还是相当了解他兄弟闻则远的,他不是无理取闹、没有胸襟的人,今天忽来这脾气,必然事出有因!
闻则远对彭永辉的话置若罔闻,“我下手术台,看到你的信息水都没喝一口,就急火火的去接你,结果看你上巴令池的车;怕你急一步不停的赶回来,不是为等着看你和他依依不舍的话别的;也不是为看你和我兄弟拉拉扯扯的回家!”
闻则远咬重了字音,“丘甜,你太不安分了!我没有那么广阔的胸怀,看不得你又是替补又是备胎的储备,不如我们分开吧!”
闻则远紧攥着左手,眸光冰冷地吐完这番话,感觉呼吸和血液都冷凝了,似心脏不再跳,血液不再流,他的人和心都被时间冻结说“分开”那一秒!
“分--开--”丘甜声音颤了两颤,僵硬地站着闻则远冰冷的目光里,她似被他眼中的冰冻住了。
彭永晖都已经迈出门的脚,停下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停在那也不动了,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丘甜。
丘甜瞬间面色惨白,双唇翕几下才发出声音,“我去吃饭,下午时就给你发过信息啊!不只我一个女生,小乙、景露好几个呢;让别人送,是你没接我电话,我真的不敢自己走啊!”
丘甜望向门口,“让彭总接,是我不想陌生人知道你家住哪里啊!”她轻点点头,“是,我知道天天和彭总出出进进的惹人误会,孩子们送走,我搬回家去住,就是为了避嫌啊!”
丘甜下意识去拉闻则远胳膊,“学长你这样说话,甜甜会伤心的!是我之前做得不好,我已经在努力改了啊!”她握上他冰冷的手,“我,我从把你领唐医生面前那刻,就是做着要和你过一辈子的打算呢!别轻易说分手,好不好?”
闻则远几乎是用上全身最大的力气抽回手的,他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丘甜,直接迈步走了。
闻则远余力到把丘甜带得再趔趄着撞上茶几角,这次她撞上了膝窝疼得轻“嘶”声,险些跪摔在地。她身体向前向下冲晃着瘫坐地地上,看着自己空了的手,瞬间压积于心沉甸甸郁结都化为乌有了!
闻则远终于走到了自己房间,关上门。
咔哒一声,昂贵的门扉吸合声并不大。丘甜却觉得尤为清晰刺耳,闻学长关门声是在她耳侧,却像是发自他心间,他像合上了曾经毫无保留向丘甜大开的心扉。
下一秒,防盗门门扉闭合声也传来,随之是自动上锁的滴滴两声。
偌大的房间瞬间静下来,只剩丘甜一人的死寂。
客厅里,丘甜坐够呆呆站起来转身望向窗外,正浓的夜色,将窗外染成墨黑的蓝,仿似有刻闻则远看她的眼睛,冰冷忧郁、幽深茫远。
丘甜去阳台拉上了窗帘,挡住了夜的黑,却忘不掉闻学长的眼。她静静的回房间,去整理此次来所带并不多的东西,只住了一周,只有一个小手提袋。
在收整衣服时,丘甜也收整了思绪,想明白点事情,即便闻学长不明说,她隐隐的能猜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所以,她也想脱离现在的生活状态,让自己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