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二中队从队员到队长前前后后8年。我劳记着大哥走前对我说的话,‘同去同归,一个也不能少’!如果最后必须得留下,那第一个留下的是我!我很欣慰,我做到了,在我带二中队这四年来里我们一个也没少。当然,因为我还站着,第一张多米诺骨牌不倒下,后面的不会倒!所以,今天我把二中队全员,连大哥的话,一并郑重交给你,老三!”
巴令池很郑重的拍吴绪军,“吴中队给我记住了,同去同归,一个也不能少!”
吴绪军拿起了杯子,也是相当郑重地看巴中池,认真又正式,“大队长的要求我记下了,二中队的规矩在我手里不变,同去同归,一个也不能少!”他拿杯子磕一下桌面,环视一圈,杯中酒一饮而尽。
巴令池随后拿起酒杯,把酒也悉数倒进口中。
吴绪军马上拿啤酒瓶给两人续杯。
丘甜所听所见,颇有几分敬重地看着巴令池、再看吴绪军,似看到了蒙北应急大队的脊梁和担当。
巴令池目光移向陈实,“说句掏心窝子的话,12年前,入伍前我不是个好人,入伍后更不是好兵,我能步入正轨没误入歧途,是国家给我的栽培。说国家、说党就太大而空了,具体到点上就是大哥对我的引导调教。从武警部队的排长,到特勤中队的指导员,再到应急大队的特训指导,没有大哥陈实就没有像点人样的巴老二!再后来……”
他顿了顿环视满桌队员,“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没有大哥陈实,就没今天健全站在这的巴老二!我能做什么位置,原本都该是大哥陈实的,中队长也好,大队长也好,我感觉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在替大哥走!我巴令池欠着大哥一条腿呢!”
巴令池中气十足,又饱含沧桑与感慨的一番话说完,拿起杯子,“大哥,我敬你!”
他仰头把酒喝下去的那瞬,丘甜看着他喉结滚动,恍惚看到他还吞下了眼眶的泪水。
丘甜看这样的巴令池,忽然很想安慰他,她桌下的小手不自控的悄悄伸到巴令池落腿上的右手背轻拍了拍。
丘甜手移走,不想下一秒大队长反手擒住她的手,很用力的捏了一道。
丘甜又惊又疼,差点没叫出声来。她抽了抽,巴令池掌中之物,必然是无逃脱可能的。
幸好,陈实说话了,“老二再把酒倒上!”
巴令池这次没用吴绪军,自己抬手去拿酒瓶;丘甜忙不迭的小手移回来,还特意背到了身后。
陈实说话了,“池子!这是我们最初对老二的称呼,他确实是个刺头兵,说痞都轻了,得说匪里匪气的!可以理解嘛,有钱人家的二世祖,血气方刚的年纪混社会好几年。”
丘甜听到都诧异了,原来新晋大队长,前身是这号人物!
“但当年为啥从班长到师团级的首长得意他呢,当然身手体能技术这些硬件都必须数一数二的。大伙一致看中的,池子的血性和仗义,这年头有关二爷那种仗义的人有,但不多见!他是相当的重情重义,有太多机会被挖走了,特战队、空军部队、维和部队等等吧,但就是因为他重情义,自己不肯走。”
陈实笑笑,“所以老二先前说我那些话,事实都摆在那,我是做过一点事儿,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半都是因为他重情义、信守承诺,才念念不忘的!大队长走到今天,不是我的功劳,是他自己的努力!实至名归,今天我们一起举杯祝贺老二,荣升大队长!”
桌上应急队员,齐刷刷的动作,齐刷刷的声音,使得女生也都从善如流的喝了第一杯酒。
巴令池放下杯子,目光落到了丘甜杯子那,想说什么,又忍住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