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接电话了吗?”丘甜问完看看彭永晖,老板不是说手机没电了吗?
“没接!走吧,去动物园看看。”彭永晖往外走。
丘甜又叫住他,“等一下,我把行李带上,反正还有两天假,若他有什么事情,我不走了,在那陪他两天。”
彭永晖回身看看丘甜,“现在这么上心小远呢?”
“当然,家长都见完了,准备着去领证呢, 能不上心嘛?”
彭永晖颇有酸涩的点头,“挺好!”
丘甜边拉上行李箱边给闻则远打电话,依旧是打不通。
……
丘甜电话呼叫的彼端。
闻则远摇摇头颓然放下手术刀。他身边两个穿手术服的动物医生也都摇头,“闻总大家都尽力了,它也尽力了!”
闻则远紧绷下颌一言不发,熊甜甜没有救过来,他仿似心肌被切掉一块无比疼痛。
和闻则远配合的两个动物医生,去整理台面上的手术器械。
何美佳敲两下门跑进来,“闻总,应急大队来核检,说有人举报我们猎杀野生黑熊,非法盗猎。”
闻则远僵硬地抬头看何美佳,“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闻则远眼白不知何时染上了红血丝,他冷厉又痛楚的看向门口,直把何美佳看得心里发毛。她放慢语速再把话说一遍,“应急大队来核检,说有人举报动物园非法盗猎,猎杀野生黑熊。他们正往这走,差不多已经快到熊山了!”
闻则远在口罩之下,更紧地咬着下颌骨,眉心深深皱起来,怎么回事?他大脑发木,一时什么也想不明白。
何美佳从没见过闻则远如此颓然又冷厉阴郁的神情,“怎么办?”
闻则远眸光沉了沉,移到他面前黑熊手术的平台上,对他那两个搭档说句话,“你们给它缝合一下,先收拾着,我出去看看。”
闻则远摘掉满是血迹的手术手套,去水池边洗手,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他的骨节和手掌,使得他大脑瞬间清明许多。等他洗完手,已经想明白该怎样应对临检了。
闻则远往门口时摘掉了口罩,再去看何美佳表情、神态都平复如常。
“去把我们近期入园那9只黑熊的登记记录、领养手续都拿出来。”
“好的。”
闻则远转头看看锈钢手术台上已经死去的熊甜甜,“老张,这熊在动物医院的治疗手续,你带着吗?”
“在我车上。”
“好,你这收拾完,把它所有的治疗记录、体检报告都拿我办公室来,还有今天术前拍的片子也带上。”闻则远交代句话就出门了。
何美佳紧随其后,“闻总你看!”
闻则远抬头就见四道火焰蓝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