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后,只知道家里就我自己,没有姐妹!”丘甜声音极底。
“你失忆,你家人肯定有自家孩子联系方式!”巴令池就想刨根问底。
“没有,她似乎是走了!”丘甜声音细若蚊虫。
“什么意思?”巴令池手在滞丘甜脚踝上,不自觉的发力,似要把她脚踝嵌入掌心。
“在现在的我记忆里,她没出现过。”丘甜不抬头,双眸低垂,长睫轻动在她眼睑下留着淡淡的暗影,那暗影正好盖在泪沟上,隐约可见的哀伤就从那蔓延开来。
巴令池看着丘甜心头五味陈杂,“丘甜啊……”他想说,感觉她像丘燃。顿一秒,又不说话了。
他沉默,她缓缓抬头看他,一瞬两人都不说话,看着彼此静默着,似都在收整自己。
丘甜看不出巴令池情绪,他似乎没什么情绪,他的眼神深沉又内敛。与巴令池对视几秒,让她丘甜心头发软,她心似手中的老冰棍,正悄无声息地融化开来。
一滴水,从丘甜手心落下。丘甜低头看,“冰棍化了!”
巴令池握着丘甜脚踝的手松开,把那冰棍拿走,丢进垃圾桶,他坐着没动。“她离家出走?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你家人没报警找过她吗?”
丘甜摇头,“我不记得了、不知道,什么都说不清楚啊!”
巴令池以为话说开,轻而易举可以要到丘燃电话、微信号,不管她怎样,已经恋爱也好,嫁人生子也好,有个明确的句点,他好死心!这种悬而未明的期盼,他厌倦了。可不想,居然是另一道谜题!
丘甜心头伤楚悄无声息蔓延,她伸手去抚抚巴令池小臂,“哥别纠结燃燃了,没有意义!”她不自觉地去安慰。
巴令池抿唇,在丘甜柔声细语的安慰里,他眸光敛得更深,她口中“燃燃”说得轻飘飘的,似一出口那名那人就被氧化随风而逝。
丘甜的伤楚,巴令池看得见。若这是她们全家都是放下的痛,他跳出来揭伤疤,既无礼又戳心。
瞬间,巴令池蓦地明白,丘甜昨晚说“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每到这个时候就这样!”
“这个时候“应该是指她“生日”的时候,她生日自然也是丘燃生日,她会很难过,连生理期都是异于常人的疼痛反应。
巴令池默了默,“丘甜,我需要与你推心置腹的谈谈。”
“谈什么?燃燃?”丘甜的排斥从不安的目光中流露出来,她忙低下头。
“不是,谈你。”巴令池调整坐姿,表情眼神也随之郑重深沉,“我需要了解,你近期的人际交往情况,昨晚跟踪你的人不会是凭空出现。”
丘甜抿抿唇,“人际交往!我平时除了工作采访,没有什么人际交往。”
“好好想想!工作交往也算,有没有你觉得异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