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则远浅淡的弯下唇角,“好吧。”他把车钥匙递给丘甜,又把盲盒双手递出去,“还有这个,你忘记拿。”
“嗯,谢谢闻总,你等我一下!”丘甜穿高跟鞋小碎步跑下台阶。
3分钟后,丘甜拖着大行李箱走回酒店正门。她和那硕大的行李箱到台阶下,闻则远看到就迎过来。
丘甜把车钥匙递上前,“闻总谢谢你。”
闻则远看看丘甜的大行李箱,“你这是搬家?”
“嗯,换个地方住。”丘甜朝闻则远敷衍着说,“再见。”
丘甜走了,闻则远的目光就停在她窈窕背影和行李箱上,没再移开。她带着行李去赴谁的约?巴令池吗?
闻则远思及此,就见丘甜转到一辆车后面,看不到了。他住前走几步,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丘甜身影消失的方向。
片刻,有车从那位置开出来,闻则远更是目不转睛盯着那车看,而后去仔细辨认那越野吉普的车牌号。这车曾停在动物园停车场固定位置停放一周,动物园开业那天,从他眼前接走丘甜,他怎会不记得,是巴令池的车!
那越野吉普停在停车场出口等待揽门杆抬起,闻则远皱眉定睛细看,隐约能从后车窗依稀看到模糊的人影,里面坐着丘甜。他下意识攥紧了手心。
……
越野吉普开走,丘甜回头望向车外金碧辉煌的大酒店,轻叹口气。
巴令池目不斜视,“怎么的?”
“感慨!”丘甜手支着额头看着闪烁跳动的霓虹灯,“有钱人啊!大酒店一桌酒菜,普通百姓一月工资,然而大半的饭菜都没进人胃里,而是直接进垃圾桶。”
巴令池侧目看丘甜,她竖领盘扣加上麻花辫,颇有几分古典温婉安静气质,“能来这一掷千金的,多是公费应酬,不必杞人忧天!”
丘甜看着车外的夜色星河,霓虹流光溢彩、道路车水马龙,忽有迷失感,她迷惑在这都市繁华里,忘记自己是谁,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
或许是丘甜安静太久,巴令池有意的想去打破宁静,“想什么呢?”
“想自己,忘了我是谁!”
巴令池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你觉得你是谁?”
“不知道!”丘甜依旧望着车外,默了几秒悠悠轻叹道,“每到生日这天,我就得历劫般死一回,每每痛不欲生时,我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为什么会这样?”巴令池眸光定定地望着车外,难得她肯开口说点什么。
丘甜摇头,“不知道!唐医生说,生理期反应比较大,多半是因为宫寒、脉络不通,我或许还有一部分心理因素。唉,有时很恨自己,还是死掉的好!”
巴令池转头看眼丘甜,他本不想插话,让她尽情纾解,现在却不能不劝,“生命很可贵,活着就该珍惜!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很多美好事物都没体会过,不能有消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