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甜抬头看巴令池再跟着往楼上走,“没事。”
巴令池眼看着丘甜脸色比之前白了两度,就知道她肯定有事,“胃疼?”
“没事。”丘甜就是嘴硬。
巴令池琢磨着丘甜可能是冷热交替吃坏了肚子,索性也不问了,等她上几层台阶,继续上到二楼停下,“卫生间这边,卧室在那。”他打量丘甜几眼,“有什么需要的,就说话,别闷着。”
丘甜闷嗯两声,站在巴令池面前不抬头,也不看她。
巴令池怕她不方便,也不多逗留转身下楼。
丘甜依然站着不动,就听着巴令池脚步一步步变远。
直至完全听不到声音,她才在二楼楼梯平台处缓缓蹲下,腹部那越来越明显疼痛,要她撕裂了似的。
巴令池下楼到自己房间衣柜里翻出件军绿色的T恤,想想他又找出条厚毛毯,拿这两样再往楼上走。
丘甜听到巴令池由远及近的脚步,却连动的力气都没有,脸色越来越白,手心里攥着冷汗,她感觉自己一不留神都能摔下楼梯。
巴令池以为此刻丘甜是在卫生间的,没想到她就摇摇欲坠的背对楼梯蹲着,三步并两步走上来问,“怎么了,肚子疼?”
丘甜这次不嘴硬了,闷闷应一声。
“就说你,不能那么吃!”巴令池蹲下去扶丘甜,“要去卫生间吗?”
“不。”丘甜弱弱回话,“让我缓缓。”
巴令池见丘甜额头有层薄薄的细汗,“很疼?”
“嗯。”丘甜低着头,长马尾垂下来遮着她眉眼,垂在脸前晃来晃去。
巴令池看着别扭,抬手将她头发顺到肩后,“搞不好就是结肠炎或急性肠胃炎,带你去医院。”
“不是,不用!”丘甜弱弱地回。
巴令池有点无奈,“还嘴硬!”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那去躺下。”他身体向前一倾去打横抱起她。
丘甜都没配合他动一动,就双手按着腹部缩成一团。
巴令池起身往卧室走,能感觉到丘甜不停颤抖,她裙子外面的胳膊腿上都有薄薄的冷汗。
巴令池再去看丘甜的脸,她已是面白如纸、双唇紧咬、额头豆大的冷汗簌簌往下落,“你这样不行,得去医院!”
丘甜眼睛睁大苍白无力地看他,“不用!”她眼睛里的痛楚更浓,“去也没用的!”
巴令池错愕地看丘甜,他抱的哪还像活生生的人,她就像垂死挣扎的小鹿,黑瞳孔都变大了,“丘甜你不去医院,我怕不行!”
丘甜抬手胡乱抓自己的衣领,“呃,想吐!”
巴令池本是到卧室门口了,又抱丘甜走去卫生间,“等一下!”
他们到卫生间,巴令池才俯身要放丘甜下来,丘甜就等不得几乎是从他手臂滚下去的,忙不迭跪在地上抱着马桶大口大口吐起来。
巴令池忙去拿水和毛巾,他转身再回来的功夫,丘甜就吐得昏天暗地了。
巴令池起初还想着等丘甜吐过送她去医院。他可等到最后,只剩蹲那无措地看她痛苦地呕。她食物呕完是白水,白水呕完是胆汁,胆汁呕完什么都没了,还在那干呕,最后她彻底虚脱,跪坐在地上无意识了,颓然倾倒进他怀里,只剩虚弱的呼吸。
巴令池这刻心底隐隐作痛,“你到底怎么了?”他疑惑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