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令池左手一滞,“不喜欢。”是那种直白生硬的语调,不是他要听的话,必然不喜欢。他说话间双手再落下有莫名的惆怅,“再转过来,我看看你脚踝。”
丘甜坐着默了默,“难受,我想睡了!”
巴令池听出她在逐客也不理会,起身直接迎着丘甜坐在她床边。
丘甜双手按着心口下意识想把右脚往后藏,“我这又疼又闷,想睡觉。”
巴令池不理会她的话,强势捉住她脚踝用力捏着往自己身前拉。
“啊,疼!”丘甜尖叫出很大声。
巴令池还是那样的力道,强势把丘甜右脚踝按在自己大腿上,突来的肌肤接触,让两人神情都僵紧了。
丘甜呆望着巴令池手和健壮的腿部线条,抽抽脚踝,却没抽动。
巴令池盯着丘甜细白骨肉匀称的小腿和脚,“这处伤最重,你不怕以后残了!出这么大的事故,你本该进医院做全面检查,哪有问题治哪。”
巴令池说着说着话就轻了,他不经意的大手掌盖在丘甜脚踝上,“可是台风暴雨不停,这路断了,全市消防系统都出勤救援呢。你这不是死人的伤情,台风这么大,队里不会单给你派架直升机送医院,形势所迫才把你拉这来!”
丘甜看着巴令池骨节清晰的大手,其下是她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脚踝。他说的是事实,她不想反驳。
巴令池拿云南白药喷到丘甜脚踝上,就下手用力揉搓。
“啊--疼--啊--,疼啊!”丘甜实在忍不住,一声连一声尖叫不停,“啊!不行,不行,我受不了了!”
巴令池充耳不闻手上力道不减反增。
“啊--我求你,放过我吧!别再弄了!啊--”丘甜疼到抓狂,双手张牙舞爪胡乱去抓巴令池手腕想制止他揉搓的动作,“巴令池--”
她哀怨又委屈地直呼其名,巴令池手僵了僵,她第一次叫他名字,是这般哀怨痛苦,他听着别扭。
丘甜逮到机会抓紧他手腕,“我求你,别再弄了!”她带着哭腔干喊!
“丘甜!”巴令池认由丘甜抓着自己压着声音训她,“你最好乖乖配合,保持安静,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若再这样喊个不停,我保证明天这楼层我所有队员见面就叫你嫂子!”说着巴令池转头看看紧闭的门,再冷冽的瞪向丘甜,满眼警告之意。
丘甜扁着唇抽抽鼻子,泪眼水汪汪看巴令池,“什么意思?”她努力忍着不把眼泪掉下来。
“你说我什么意思?”巴令池皱皱眉,这丫头看着不笨某根筋却不通,“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人又吱吱哇哇叫个不停,你想室内是什么光景……这帮血气方刚的小子,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
丘甜再扁扁唇才懵懂听明白巴令池暗示的隐喻,她不再叫疼,只抓扣着巴令池的手腕不松手,怕自己一松手,他弄得更狠。
巴令池抓着丘甜脚踝再往身前带近,“手松开,我是为你好!”他再喷些药继续去揉搓丘甜红肿的脚踝。
丘甜咬唇双眸泪水弥蒙瞪得老大,就是不肯松手。
巴令池抬头冷瞥丘甜,只看她泪汪汪又不想哭的眼睛,浅皱眉心语气柔了点,“听话,我真心不想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