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那你告诉我,马天昊喜欢吃什么?”
“呃……”关山词穷了。
“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朱樱有点好奇,撒娇道:“我想知道吗,告诉我好不好?”
“不好。”
“好嘛~,好嘛~”朱樱抱着关山的胳膊,扭腰跺脚地撒娇。
关山果然招架不住,“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从研究生复试的那一天开始,就对你挺有好感的。但一开始就是老师对学生的那种好感,觉得你很勤奋、聪明、基本功扎实,是个搞科研的好苗子。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的,就变成了男女的那种好感。”
“那,是在一七年夏天开始的?”朱樱试探着问。
“不是,比那个早。”
“一七年五月份?”
“比那个早。”
“那你还说不记得了,你骗我~”朱樱拉长声调地嗔语,气呼呼地锤他。关山酥了骨头,握着她的小拳头放在嘴边亲吻,“具体是从哪一天开始的,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意识到,在我心里,已经把你当成个女人,而不是学生。”
“那是什么时候啊?”
“一七年春节的时候,马上三年了。”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确认你对我的感觉呢?”朱樱好奇地追问。
“不能告诉你。”关山断然拒绝。
“告诉我吗,好不好?”朱樱又想故技重施。
“不好!”关山板着脸,但耳朵好像红了,像是极力在掩饰什么让他害羞的事情。朱樱略想了一下,猜到个大概,羞得满脸通红,轻叱了一声:“你讨厌死了!”扭身便走。
灯光映照之下,她眼波流转、流光溢彩、眉目含羞、半嗔半喜。关山被她的媚态勾得心痒痒,一个箭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臂,低声说:“叫我一声好听的,我就告诉你。”
“才不要听!”她微微眯着眼睛,轻启红唇:“小~坏~蛋~”
关山心动难耐,只想立刻吻上那张乖张的小嘴。但到底是在外面,他抓住朱樱的小手,挠挠她的手心,凑到她耳边温柔性感地威胁她:“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朱樱被调戏得肝儿颤,闹了一张大红脸,半天都没有退烧。
短短的几百米,两个人走了十多分钟,可是到底还是到了。接下来三天,他们忙着开会、工作讨论、会议聚餐、改论文、改本子。二十号下午两个人开完会,关山买了二十三号最后一班的高铁回庐城,准备在家里呆三天,年初二下午来燕京,参加大年初三开始的值班。
于嘉逸放假回大连了,陈一墨前几天就带着女朋友池幼兰回了武汉,他们两个人感情进展神速,准备见了双方家长,商量博士毕业以后的去向。
学生们不在,关山自然的文章已经改完,发回给了编辑,杰青的本子又改完了一轮,手里面没什么急事。朱樱累了两三年,很少有机会放松自己。两个人还有两天的时间,他们决定不做计划,休息放松,满世界找好吃的,给家人买礼物,彻彻底底地做一对懒人儿。因为害怕被人撞见,他们非常谨慎,约会的时候都跑得很远。
武汉发现不明病毒性肺炎的消息在网上满天飞,媒体里也有很多报道,专家们也证实了有人传人的病例。但是生活在这么大的一个国家,武汉离燕京有一千多公里,燕京城的老百姓还没什么受太大的影响。
两个人享受着难得一见的惬意时光。关山只在群里给大家发了个消息,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注意防护。不少人在微信群里拿陈一墨开涮,说他狼入虎口,四九年底加入国民党。他只是反讽:你们这一帮单身狗,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整个一荷尔蒙分泌旺盛,着急上火流鼻血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