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张博叫住关河,从后备箱里取出一束怒放的鲜红玫瑰,伸长手臂递给关河。关河惊喜地上前接过花束,深深地闻了一大口:“好美。”
看看左右无人,她踮起脚,在张博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捧着花,嘴角噙笑地进了大楼。张博眸光闪动,默默地跟在后面。
关河从柜子里把花瓶拿出来洗了,放了一点营养剂,灌了水,仔细地将花束插到花瓶里。前后端详了半天,一边调整花朵的位置,一边和张博闲谈:“总共多少朵啊?”
“四十朵,花店的人说这代表誓死不渝的爱情。”张博双手从背后环住忙忙碌碌的小女人,在她耳边低语:“老婆,我爱你。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这是张博第一次称呼关河“老婆”,也是他第一次对关河说这样慎重到有点肉麻的情话。关河的身体像过了电一样,浑身酥酥麻麻的,百感交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见关河半天没有反应,张博有点不安,搂着关河的纤腰,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怎么了?”
关河终于找回了自己声音,“我也爱你。”她将手臂绕过他的脖子,闭起眼睛,缓缓地将红唇凑了过去。
关河感到身体被紧紧地搂住,但他的吻却是甜蜜而温柔的。唇瓣被轻轻地触碰吮吸,他像他们第一次接吻时那样温柔。过了一会儿,他柔软温热的唇在她的眉眼、鼻子和唇瓣上温柔地摩挲流连,好像是在鉴赏一件珍贵的瓷器。炽热的鼻息喷在脸颊上,让关河的心也变得痒痒的。
这个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绵长,这种被珍重对待的感觉,让关河的心像是被融化了一样,幸福的婚姻原来是这样的!亲热了半天,两个人抵着额头相视笑了一笑,然后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说了一会闲话。
眼看着快十点了,关河也没有催说让自己回去,张博心里不由自主地期待起来。趁着关河被一个无脑综艺逗得哈哈笑,心情大好的机会,他鼓起勇气问道:“我晚上不走了,好不好?”关河回过味来,小脸唰地变得通红,胡乱点了点头。张博不由得得心跳加速,关河也没有心思再看电视,小屋里的气氛立刻变得暧昧起来。
关河起身走到阳台,把半干的毛巾收了进来,递给张博,“你的毛巾,我下午洗了还没干,先凑合着用吧。卫生间里蓝色的牙刷和漱口杯是新给你买的。”见关河考虑得很周到,张博连声道谢。
关河又去把浴霸的加热灯打开,不敢看正准备刷牙的张博,低声说:“睡衣洗了,还没干,没法穿。”张博盯着手里牙刷,连声说:“哦,没事,没事,我带了换洗的衣服。”说着,他走到外间,从背包里把带来的衣服拿到卫生间,关上门开始洗漱。
听着卫生间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关河的心跳得很厉害。她打开卧室的空调和加热器,小屋的温度慢慢上升。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拿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放到床上。想想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心好像快要从胸膛里跳了出来。大冷天的,鼻子上居然冒出了密密的细汗,她倒了半杯凉水喝了下去,才勉强将火烧火燎的脸庞冷却了下来。
张博洗漱完毕时,关河已经平复了心情,“外面冷,里面暖和,你先睡吧。”说完,也没看张博一眼,拿着衣服钻进了卫生间。洗漱完毕,关河对着镜子端详了半天自己绯红的脸颊,鼓起勇气,进了卧室。
小屋里温暖如春,只开着床头柜上一盏柔和的小灯。张博坐在被窝里,手里翻看着一本厚书。见关河推门进来,他合上书下床,将关河拉到床边坐下,温柔地端详了半天关河的俏脸。关河的脸庞又开始升温,撅着嘴,柔声嗔道:“你看什么呀?”
张博轻笑,“好,我不看了。”
关河把脸庞贴向他的胸膛,感觉他狂野的心跳,张博带着笑意,动情地说:“一辈子可以和你在一起,真好。”
关河心中柔情四起,勾起手臂,轻轻地吻上张博的唇。唇舌温柔地交缠,鼻尖轻触。不一会,张博反客为主,托住关河的肩颈,炽热的唇紧紧地压在红唇上,搂住纤腰的左手也慢慢加重了力道。关河满脸滚烫,心跳如雷,身子却没有半分力气,只能由着他将自己轻轻地放在床上,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