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龙有悔下,一声巨响,如同人放了个惊天闷屁一般,整个通道被打的支离破碎,各种物事也是掉的七零八落,通道尽头是威力集中处,一个大洞显示着此招恐怖的破坏力,还纷纷掉落些建筑石料木料,仿若被洗劫一番。
进阶堂乃至周围一条街都惊起许多人,为防意外,筱竹留在进阶堂外的侍卫倒是客串了一把九门提督童一刚的手下。
所幸亢龙有悔再惊人,因为是夜深,医心坛的进阶堂里就寥寥数人,还都是身具一定功力的医心坛内武者,可以给通道设置气机的;而原本应在通道尽头等候出关客户的几位接待员因为昕沂太过自信不需要伺候,刚好都去别处偷懒了。
很快,进阶堂内的人此刻都围了过来看这仿佛龟波气功划过的一道深痕。而估计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筱竹与寇礼英在昕沂身后,想来不会受波及。
真算起来,应该是连个重伤的都没,至多便是被些石料等砸到刮到的,围观群众却都在口瞪目呆,一时忘了鼓噪起来。
昕沂无奈接受了现实,暗付这进阶堂渲染的再高大上,实际上之所以只能到武侯,估计全是因为房屋架构承受不住武相以上实力的打击吧?
还别说,昕沂站在现代物理学角度上的理解给了自己解释得过去的理由,灰头土脸间好歹能接受事实走回正厅。
本还在正厅给筱竹公主讲解进阶感应气机注意事项的寇礼英就完全接受不能了,你大爷的,你一下就把我这武侯所设的法阵击破,明显真实实力是武相啊,还进个毛阶,你是来玩我的嘛?什么?武皇?哪个门派的老大会来这里无聊逗弄他。
自感好心被辜负,哪怕对方可能实力高,背景大,寇礼英说不得也要尽职责问道:“这位官爷,你可是来逗弄小的?小的倒是可随官爷揉捏,只切莫要故意坏我医心坛脸面啊。”
昕沂尚未想好如何回复,筱竹在旁将事揽了应道:“昕哥哥是我筱竹学院长老,此间所损,明晨我院管着庶务的丁长老会来与贵堂管事的定夺,先容告退。”
筱竹公主大名在最近这些时日里可说是如雷贯耳,霜儿随了昕沂意,自然不知筱竹会不会来,更不可能告知寇礼英昕沂的真实身份,所以寇礼英听闻筱竹自报家门,方才以为自己知道了两位身份,心想果然所料不差,这有可能就是宁国未来帝王,确实是管事的在讨好宁国皇室呢,又声称会赔偿,不再纠缠客气一番放行。
于是,昕沂带着筱竹进去,倒是有些懵逼的跟着筱竹出来。
恩,此时昕沂满脑子都在想,如果自己所猜不差,进阶堂的物理结构都扛不住亢龙有悔,自己难道要不知感应气机也硬着头皮去进阶堂?郁闷下不由得暗诽寇礼英几句,虽然密闭空间不似林间空旷处,能量多了确实容易爆炸,可明明就是你这武侯太菜,咋我家霜儿护法就没出幺蛾子?
回过神来,却已被筱竹引着回了学院与自家的交叉路口处。
举目望望,夜已深,不过筱竹身旁还是有不少侍卫跟随的,想来安全上定然没问题,恩,就算有问题,也不是已经使过亢龙有悔的自己能解决得了,遂拱手道别准备归家。
筱竹轻柔的声音传来,却不是客气的道别,听得昕沂心中一颤,“哥哥方才唤妹妹,可是与霜姐姐。。。”
昕沂心魔了整整一天,完全不敢让这心绪公诸于众,下意识一听到霜儿就斩断话题,生硬抢道:“自然不是,告辞。”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